到了吃完饭的时辰,别苑里的所有人都很自觉的来到了前厅。
唯有林思音姗姗来迟,手上还拿着一叠带有墨迹的纸张。
常乐和林思乐相视一笑。
其余人都用讶异的眼光看着她。
这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林思音,竟也会沾笔墨纸砚?
林母看着林思音诧异道:“思音,你,你写字去了?”
林思音一脸委屈的模样,小跑到母亲身边,把一叠作业放到桌上,给母亲看。
“娘,你看看,姐姐罚我抄的!”
林母看了一眼林思乐,随后低下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字迹。
嗯,肉眼难以分辨,应该是林思音的笔迹没错了。
林灏忠瞥了一眼,轻哼道:“这写的是什么?狗爬的也比你写的好看。”
对于父亲的批评,林思音不敢还嘴,只是将不悦都挂到了脸上。
“怎么,还委屈了?”林灏忠提高了声调。
“没有。”林思音犟嘴道。
“那你摆着副臭脸给谁看呐?给我嘛?”林灏忠看着林思音的字,越看越来气。
林思乐忙打圆场道:“爹爹,思音自幼习武,没有学过写字,她能将字形描绘出大概,已经很不错了,这好像才是她第二次写字呢!”
林思音想了想,道:“第三次了。”
林灏忠嘴角抽了抽,这丫头,长这么大第三次写字,还有理了?
本想继续教训两句,却不料在场所有人一起劝阻,最后反倒是林灏忠自己被孤立了。
众人再象征性的教育了一番林思音,这事儿也就翻篇了。
……
寒食节的踏青虽然有了小插曲,但清明的祭祖却是安排的妥妥当当。
一切礼仪规制,都承袭古礼,每个林家人都显得格外庄重。
连平时调皮捣蛋的林思音都少见的严肃了起来。
祭祖完毕,回到林家别苑,常乐收到了一封书信,是江宁城寄来的。
打开一看,原来是常乐的父亲,常侯寄给他的家书。
上面先是常侯的自责,说自己随行商出行,回来才知道他遭遇了牢狱之灾。好在已经出狱,并且得到国君恩赐,特开恩科,又鼓励了他一番,说若实在不行,就带着媳妇回家,家里有钱足够他吃穿十辈子,便草草结尾。
常乐看着书信,笑了笑,这位素未谋面的父亲的父爱,可真是直接啊。
林思乐站在常乐身侧,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微笑着问:“是公爹的信吧。”
“是啊。”常乐把信递给林思乐。
林思乐接过看了一眼,笑道:“公爹倒是真性情,那夫君准备何时带妾身回家呀?”
常乐略一思忖,45度仰望天空,淡淡的说出一句非常装13的话。
“金榜题名时!”
林思乐一愣,一双眸子中仿佛闪过一点星光,看着常乐的侧脸有些出神。
此时的她,心中更加笃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君之愿,亦是妾之愿……
……
两日休沐一过,林灏德便独自坐着马车回县衙上职去了,临行前还不忘嘱咐常乐一番,说国君的旨意很快就会到,让他好好备考。
常乐自然是满口应下,因为,从昨日开始林思乐就已经开始帮他温习功课了。
昨天,是两人第一次在同一个屋檐下过夜,当然,到了晚上他们也一直都在聊经义和史论,这两块是常乐的弱项,他急需恶补。
可这别苑中藏就不多,以常乐过目不忘的恐怖学习速度,夜不过半就已经学完了。
林思乐再一次被常乐的才智折服,有如斯天资,何愁金榜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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