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龙涎,大约就是用那虺的哪个物件做来罢了。
白驹儿吹了一声口哨,那黑陀舍从袖里摸出一个铃铛,叮铃铃晃了起来。两虺闻声而动,身形乍然鼓胀,向黑陀舍扑来。
黑陀舍高高跃起,躲过了夹击。说时迟那时快,铁爪男与持戟蒙面男从旁毫无声息地掩杀而至,双双用铁爪、戟掏入了一只虺兽的单眼,直插入脑袋里面。两虺皆一命呜呼,滚下墙来。
“虺全身硬皮,刀砍不进剑刺不入,唯独两只眼睛是罩门,瞄准了一招即可致命,这是其二。”她又转向项辛道,“只可惜要毁了一只好招子。像你那般不坏双目就能击毙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言下流露出了对项辛武乙的钦佩。
兀突上前取了两兽的好眼,又掏了些别的好物件,示意白驹儿准备停当了。她在此城内埋伏了数日,地形排布了然于胸,当下带着几人向最近的水井走去。还活着的三十余人不敢脱离龙涎香范围,也随他们移动。
来到井前,白驹儿向下一指挥道:“这便是入口”。项辛探头观瞧,井下果然无水,只余黑洞洞一条孔道。又想起他与赵廉一早走到那大银杏下,若不是偶遇少年,恐怕已落入了虺口。他招呼赵廉与少年过来,俯身到:“小哥儿,之前是你救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名字?”
少年低头沉默不语。有寨民道:“他不是我们堡内人,谁也不知他姓名来历,只有那二婆子一人寡居,收养了他,再没其他亲朋了。”项辛点点头,为少年抹去眼角泪痕,道:“既然如此,你先随这赵军曹去了,待我救人回来,再去落雁关找你报答,可好?”
少年突然抬起头道:“你,你为我阿婆,报仇了,我也,也感激你。我要,随,随你同去。”
项辛心头一暖,为这小小少年的义气折服。他起身对赵廉道:“赵兄,你我奇遇一场,是愚荣幸。这孩子和背后一干人就拜托你了,我若能回,必有重谢。”赵廉也受他一腔热血感染,巍然道:“麾下言重了,我以人头发誓,定不辱使命!”说完心里不住哆嗦,恼恨自己一时上头,把话说大了。
项辛问白驹儿讨了一支龙涎香交到赵廉手里,用来保众人平安。那边兀突已绑好了绳索,先垂下了他的大背篓,再一马当先去探那地穴。他的大背篓如同百宝箱,什么家伙物什都掏的出来。几个异人也轮流顺下。
白驹儿最看不得汉人的斯文规矩,催道:“大将军,走不走?”说完便攀住绳索滑了下去。项辛摸了摸少年脑袋,又与赵廉点头示意一下,跟白驹儿下去了。
赵廉站在井边心潮澎湃,寻思着理当击剑高歌,为项辛送行,还没琢磨出哪段儿合适,少年忽然甩开了他的手,朝着井口跳了进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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