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同方苦苦哀求道:“大人若是不信,可叫来别馆的下人问问就知道了,听说这位姑娘医术极好。”
吕光无奈又为难,自从来了扬州之后,他没少收仁同方的礼物,有时候他都要怀疑如果此次清查两淮盐务是由他自己独当一面,说不定就被仁同方毫不手软的送礼给砸懵了,既然拿了人家的东西,无论如何他表面上也得做做样子,于是他请了几名下人来了。
这些人听贵人问起柳盼的医术,马上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天花乱坠。
仁同方一听,仿佛瞧到了希望一般,双目绽放着光彩。
他们每夸赞一句,吕光的脸色就黑一分,柳盼是睿王的身边人,他可作不了主,但表面仍要客套几句,“待我问清楚了,若家侄房里真有这等能人,这忙本官无论如何也是要帮的。”
睿王吩咐过,他现阶段的任务就是麻痹仁同方,让他误以为这次朝廷派来清查两淮盐务的只有他一个,且已经被贿赂攻陷,人情难却,将来回京也必定报喜不报忧,清查盐务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吕光避重就轻的说完,又是一脸愁苦的看着柳盼。
她见他这般为难,便道:“既然大人为难,我便随仁家的人走一趟,去瞧瞧仁老太太得了什么病,至于能不能治好就不敢保证了。”
吕光巴不得她早去早回,趁着睿王还没回来就将此事了结了。
别馆外面,盐运使府上的马车早就候着了,柳盼拿了yào箱便坐上马车离开。
顾清蓉听到丫鬟通传后,缓缓绽出一抹冷笑。
盐运使衙门比扬州知府衙门还要威风气派。
仁同方派来的马车一直将人送到了侧门,马车直驶入内院夹道,柳盼才被请了下来,往内院而去。
阿汉原本随行,只是到了二院就被婆子拦了下来,请了他去前面喝茶。
他本来不愿意,毕竟睿王临走前吩咐过,务必要他随侍在柳盼左右,不过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闯到别人家后院,又想着在这里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便依了婆子之言。
仁同方官运亨通,仁老太太享尽了儿子的福,山珍海味不知道尝了多少,可是这两年各种毛病找了来,仁同方请过不少大夫替母亲看过,汤yào也吃了无数,但都不见效,最近仁老太太的情况更是严重,半个身子都不能动弹了,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真真吓坏了仁同方。
柳盼被下人一路领着到了老太太房里,才进门就觉得气闷。
老太太年纪大了,又生了重病,家里人大热天的也不肯开窗透气,房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以及女眷挨挨挤挤不少人,女人的脂粉味熏得她这个没病的人都头疼了,更别说老太太会有多不舒服。
“麻烦把窗打开,房里的人太多了,留一、两个伺候的就好,其余的都出去吧。”柳盼话音方落,仁老夫人的脸色便不好看了起来。
其实以前也有大夫曾经委婉的提过要注意老太太房里的环境,但是仁家人领会错误,尤其仁老太太年轻时候为了供儿子读书,过过好长一段苦日子,后来生活优渥了,便很是讲排场,房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不少于十几个,又爱花儿草儿,房里的空气可想而知。
柳盼注意到了老夫人的脸色,心中暗叹这家人恐怕不是听劝的,却忽听得一把年轻男子的声音道
“娘,就听大夫的。”
随即内室的门帘子被掀了起来,进来一名年轻公子,锦衣玉带,面若冠玉,浑身的风流气度与慕容夜迥然不同,此人正是仁武。
慕容夜是天生的皇家气度,后来经过战场上一番打磨,隐隐有种宝剑的锋锐、盘石的坚稳可靠,而眼前的公子便是江南春水里吟诗作赋的男子,眉梢眼角都带着挥之不去的旖旎温柔。
他来到柳盼面前,躬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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