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琢磨,这师,看来挺麻烦。但要是不拜呢,我估计,自个儿去找。还真不容易找着。行,拜吧!
于是,我点头了。
点头更大的目地,是想让老三快点好。
说不出什么,就是不能让他再受这折磨了。
祝老师欣然。领我回屋儿。
在一屋子里的旧物件中间,找了宣纸,正儿八经地,用毛笔,给我写了一个地址。
我接过,看清楚上面写的,这个胡同,那个胡同,左转,又直走,又拐的。心说,这人住的,怎么这么复杂呢?
当下,谢过了祝老师。
临别时,祝老师又特意告诉我。拳,是越闲,越出功夫。
这个闲,是心闲。但体呢,要与其相反。休要累,心要闲。
他让我好好琢磨下这个理儿。
我听好了,牢牢记在心里,这就拿上地址,辞别祝老师,坐公交,搭地铁,一辗转回到了学校。
大学生活,其实也挺忙的。
这不,开学,军训完事儿。然后,就上课了。
我上了平生,第一次的大课,几百号的学生,坐在一个大大的阶梯教室里,听着老师,给我们讲课。
那种感觉,那种浓厚的学术氛围,让我内心深处兴奋不已。
也是那时,让我体会到了,练拳的真正好处。
练拳不是让人怕咱们,而是为了让自已,更加用心地去体会这个世界,体会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
一周的学习结束。
周日一天没课,我周六晚上,就跟老三食堂打饭的时候,把这事儿说了。
我的意思是,你这个东西,就是胆子的事儿。我呢,能找个师父,帮你调一调。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一起去。
老三那会儿挺苦闷。
也算是急病乱投医吧,就这么信我了。
周日大清早,我俩起来,到学校门口对付了一份包子,小米粥。然后按照地址吩咐,开始坐车倒上了。
京城太大了。
费了两个小时光阴呐,我才算拐到了地址说的那个胡同。
然后,我和老三在胡同里,来回地去认那个门牌号。
认来认去。
就让我们给找着了。
但找着,归找着,这人究竟是不是我要拜的那个师呢?
因为,我觉得,他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教拳的师父啊。
他&hellip&hellip
他修鞋的呀,他是修鞋的师傅啊!
这地方,属于出了环的城边儿了。
我所处的小胡同的一扇门前,有个不大点的小门脸儿。门脸外头,支了一把破旧的太阳伞。
门脸的前边呢,立了一个牌子,写明,修鞋,修拉锁,修雨伞,回收旧物等几个字。
伞下边,坐了一个老头儿。
老头儿头发花白,身体很瘦不说,他是个残疾人。两条腿,打从腰下边,齐唰唰的没了!
老头儿就坐在一个,好像是自个儿动手做的简易轮椅上。
面前,摆了个木头案子,身上穿着破旧的白半袖,手上戴了一对沾了污渍的手套,正拿了锤子,在那儿专心的砸鞋底呢。
老三要说话,我示意不说,因为,我让老头儿砸鞋底的动作,给吸引住了。
很快,那个频率,嗒嗒嗒&hellip&hellip
好像密集的小雨的似的,眨眼功夫,敲了不知道多少下,最后,砰!一下定住。完事儿。
咦,这手艺,看着就让人感觉舒服啊。
我想了想,瞅眼老三,让他把我买来的两兜子水果先藏身后。然后小心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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