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老师傅。您怎么称呼啊。&rdquo
我小心问了一句。
&ldquo姓周,怎么地,修个鞋还要查户口吗?&rdquo周师父头不抬眼不睁地问。
我笑:&ldquo不,不是。我们不是修鞋,我们&hellip&hellip&rdquo
我想了想,然后硬头皮说:&ldquo我要拜师,学拳。&rdquo
我知道,这些师父脾气都大。尤其周师父这样儿,我一说学拳,他可能得骂我,损我,给我撵走。各种可能,我都考虑了。
但结果呢&hellip&hellip
&ldquo学拳?我那牌子,有半月没挂了,你怎么才来!&rdquo
周师父白了我一眼说。
我啊&hellip&hellip
心说,这怎么还挂牌收徒?
正要问呢。
周师父说:&ldquo知道,到这儿学拳的规矩吗?&rdquo
我脑子里一转,忙说:&ldquo不太清楚,就是知道您教,所以,我&hellip&hellip&rdquo
周师父:&ldquo这么着!你推着我,先进院,进院,你就明白了。&rdquo
我给老三一个眼色。
我俩过后,绕到轮椅后头,在周师父指挥下,转了个头,然后,伸手将一个大铁门推开,进一邓一个铺了红砖的小院。
院说小,也不小,说大不大。不是四合院,是个独门独院,房子,看样子很老了,估计是祖上几代,就一直在这儿住。
刚进院,我看了房子,目光朝墙角一扫,然后我愣了。
墙角那儿,地上坐了一个,哎呀!这家伙,身高差不多能有一米九十多,光了个一身大肌肉疙瘩的大膀子,胸口还有护心毛的大猛汉。
这猛汉,怀里搂了个,漏了沙子的破沙袋,一见我们进来,张口就说了一句:&ldquo爸,沙袋又破啦!&rdquo
我看这猛汉的模样儿,语气,神态,我忽然感觉,这人,不太对劲。
好像是,传说中的,那种,精神不正常人士。
啧啧,这事儿。
我怎么跟疯子这么有缘呐。
见过曲老二,那是个真疯子。然后,老三,这是脑子里有病。
想到这儿,我定了定神,然后,看了眼周师父。
周师父叹了口气,然后说:&ldquo这我大儿子,你叫铁蛋就行。我这规矩呢,就是让我教拳也可以,但你得陪铁蛋打,做他的陪练,陪他一起打拳。你要能应,我一分钱不要你的,咱们就成交,不能应,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rdquo
周师父一脸淡然地说。
我原地,琢磨一下,我想了想问:&ldquo那周师父,您教的是,哪一路拳。&rdquo
周师父仍旧淡然。
&ldquo形意!,别问哪一枝!哪一脉。你我之间,是互相利用关系。所以,不存在,那种传承,支脉!你陪铁蛋试拳。我教你形意!且我保证!绝对让你学到真东西!&rdquo
时至今日,我每每回忆。我都无法忘记周师父当初看我时的那个眼神。
那里面写满了绝望和悲观。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周师父觉得,我根本不可能学什么形意,我也不懂什么叫形意。他更加不会认为,我能留下来,陪他的傻儿子一起试拳。
但另一方面,他内心深处,极渴望我留下来,渴望教我真功夫,渴望有人,陪他的儿子一起练拳!
他是矛盾,纠结的。
但这,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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