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一声喊,刘老三身子明显抖了一下,大梁的手一下拍在腰里的皮囊上,果然没错,那皮囊里恐怕有防身的火器,刘老三轻轻的朝大梁摇了摇头,转身一脸嬉笑的问二爷:“大当家还有何吩咐?”
二爷一呲牙也嘿嘿一乐说:“哎,我说刘大哥,你说你是孤儿,那这大侄子是哪来的?”
刘老三一听问这事,明显松了口气说:“嗨,这小子是我在山沟里捡来的,也亏的这小子福大命大,我当时若再晚一步,他就进了野狗肚子了,你看头上的疤,都是那会让野狗咬的,你说我这一辈子老光棍,带这个孩子,说是儿子吧,不合适,干脆,别人要问我就说他是我大侄子。”
:“哦,那你这也是有福的人啊,一辈子清净,没受过女人烦,临老还整出个孝子来。”二爷有些揶揄的说。
刘老三咧着大嘴嘿嘿一笑,全然不在乎,二爷又问:“哎,刘大哥,我还有个事想请教一下,你那狗是个啥种?我打小就爱玩狗,甭管是细犬还是獾狗,咱都养过,可你那条狗,我瞅半天了,看身型也不像是一般的秃毛野狗啊,可愣是叫不出个名来。”
一听这话,刘老三的脸色突然一沉,大梁的手直接伸进了皮囊中,我见状,赶紧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块鸭蛋大的石头攥在手中,两眼眯成一条缝,随时准备扔过去。
刘老三回手朝大梁摆了摆,大梁的手放在皮囊中,没有拿出来,刘老三阴沉着脸对二爷说:“大当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是走江湖的,有些事就没必要挑明了吧?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祖师爷,剃头拜罗祖,鞋匠拜鬼谷,你我二人拜什么,咱们是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有数,大家都是为口饭吃,又何必说破呢,若真有心想听个新鲜,图个乐呵,待他日再见,小老头做东,摆酒设宴,到时一定满足大当家的好奇心,今日就只能告个罪,先行一步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背着手就走,大梁一脸戒备的看着我们,等刘老三走过去之后,才三步一回头的跟在他后面,二爷看着他俩的背影,歪了歪头,伸出右臂与胸口平行,挑出大拇指放在眼前,好像手里有枪正在瞄准一样,接着弯腰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
就在我正琢磨他要干嘛的时候,突然就见他好似猎犬出击一般,猫着腰,“嗖”的一声蹿了出去,大梁听见身后有动静,刚一回头,一颗鸡蛋大小的石头正砸在面门上,大梁一手捂脸,一手摸向皮囊,手碰到皮囊的一瞬间,脑门上又被重重拍了一大块石头,刘老三听声一转身,鱼皮刀尖正顶在咽喉上,距离不到半寸。
我抽出宝剑,马上奔了过去,元梅站起身,不近不远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大梁果真不是白长了那么壮的身量,挨了两块石头,居然满脸是血的还能站起来,刚要起身,我一脚踩住他脚腕,用肘压住他肩膀,宝剑横在他脖子上,他刚要挣扎,我把宝剑在他喉头上轻轻磕了一下,他马上不动了,我顺势把他皮囊里的东西掏出来,竟然是一把王八盒子,南部十四式手枪。
这枪一拿出来,连二爷都吃了一惊,脱口说道:“日本人?”
刘老三嘿嘿一笑说:“知道就好,杀了我们,对你们没好处。”
还没等二爷说话,元梅抱着膀子,站在一旁冷冷的说:“你们这枪是从哪捡的?”
这句话明显镇了刘老三一下,笑容瞬间僵住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二爷笑着说:“看来咱们这回有时间好好聊聊了,来,刘大哥,坐。”
说着按住刘老三的肩头,脚下一扫,刘老三噗通摔倒在地,只听他哎呦一声,我把大梁的腰带解开,把他手扭到身后,捆了个结实,可看着他的身量,实在是不放心,又从装着货物的竹筐里找出一团大红的细绸子头绳,将他两只手的拇指和小指单独捆在了一起,纵然他力大如牛,这手指一被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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