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芸母女俩在纪家用过午饭,高高兴兴的回了宋家,当天宋绥回来很晚,纪芸没有机会与他说话。。。第二天早上,宋绥带着梁氏到正院来,纪芸把三个姨娘和宋箬池打发到房外去,直接地告诉他,“郡主不会挑选媵妾陪嫁。”
“这怎么成?我已经答应大哥让六丫头陪嫁了。”宋绥脸色有些不好看。
纪芸虽料到宋绥肯定就做好了决定,但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有些生气,冷冷地质问道:“这事郡主还没答应,老爷怎么就能先答应呢?”
宋绥被质问,也很生气,“在家从父,她是我女儿,这事原本就不需要问她的意思。你也是妇人之见,由得她任性,这事我决定了,就让六丫头和安瑞堂九丫头当陪嫁媵妾。”
“老爷不要忘了,郡主是你的女儿没错,可她也是御封的郡主,位同亲王女,亲王是超品,郡主就是一品。郡主顾念你是她的父亲,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是太后娘娘派来的人全在郡主身边呢。这事,你不遵从郡主的意愿,擅自做了决定,到时候定你一个藐视皇家的罪名。别说官职了,只怕老爷该去大狱走一趟了。”纪芸恨宋绥在这事上算计了她,说话半点客气,语带嘲讽。
宋绥的脸色白了黑,黑了白,一拍桌子,厉声道:“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定是你撺掇溪儿,让她不知所谓,任意妄为。”
“老爷,郡主的小名还是不叫的好,免得被人听了去,以为宋家是没有规矩的人家。”纪芸不气不恼地笑道。
宋绥喘着粗气瞪着她。
纪芸面无惧色的与他对视。
眼神交战片刻,宋绥落败,纪芸膝下有儿有女,而且儿女明显偏向她,娘家父兄又位高权重,闹腾起来,他讨不到好处,起身拂袖离去,数日不曾进正院。
宋绥最在意的就是官职,侄女和陪房侄女能去当媵妾可以帮衬女儿,帮衬兄长,这是好事,不能去,对他也没有多大的损失,气了几天就撂开了,只是他忘记把情况反馈给宋老太爷。
宋老太爷等了几日,不见宋绥来答复,他又找不到早出晚归的宋绥,这天清早,纪芸去松鹤院请安,直接就问了,“老三家的,老三跟你说的事,你与溪儿谈妥了没有?”
“老太爷,郡主说了,她一人远嫁他乡就够了,没得让其他姐妹也陪着骨肉分离的道理。”纪芸是儿媳妇,在宋老太爷面前自然不能象在宋绥地样说,换了另一套说辞。
宋老太爷脸上露欣慰的表情,捋着胡子道:“溪儿是个心善又重情重意的孩子,有这样的想法,是她对姐妹们的爱护,只是正因为她要远嫁,家里才让姐妹们陪着她一起,嫁到那边也有人说说话,可以缓解缓解思乡之情。”
纪芸欠了欠身,道:“老太爷说的极是,只是郡主说,女儿家的心思细腻,远离故土,难免会郁郁寡欢,情绪低落,到时候对坐泪流,添了伤感,又何必呢?再者,娘家离得远,帮衬不到,打算多挑几房忠心老实的下人带过去,在外面有得力的人打点,后宅的日子才好过。”
“女儿家的也不是个个心思细腻,挑性格爽朗的陪着去就可以了。”
“少城主自幼熟读佛经,是喜静之人,听郡主说,少城主不喜欢太闹腾的人。”
宋老太爷盯着纪芸的目光有几分锐利,“老三家的,溪儿是你亲生的,她自小身子就弱,你疼爱她是当然的,可是疼爱女儿也该有个度,要知道惯子如杀子。妒犯了七出之条,身为妻子的当贤良大度,你身为母亲应该好好教导她这个道理才是。”
“老太爷,各国送来的媵妾,必是精挑细选,有过人之处的,郡主是正妻,又是封号,少城主也不是宠妾灭妻的人,那些媵妾再怎样都越不过她去。可是家里陪送去的媵妾,与她们的地位是一样,身份还要差些,要是争吵起来,郡主是偏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