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呢?还是不偏帮好呢?”纪家人料到宋老太爷难缠,早就商量好了,纪芸此时自然应对如流。
“我就是因为怕这些媵妾争宠,才要让溪儿带姐妹过去的,溪儿身子弱,万一子嗣上艰难,她姐妹生出来的孩子总比那些人生出来的孩子要亲近此。”宋老太爷一副为孙女打算的慈爱模样。
纪芸听这话怒火狂升,哪有祖父说这等晦气话的?强忍着怒火,起身道:“老太爷,儿媳有话就直说了,无礼之处还请老太爷恕罪。”
“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
“老太爷选的这八人,别的且不说,就容貌而言,已不及郡主,娶妻娶贤,纳妾纳美,她们容貌尚不如嫡妻美貌,少城主如何看得上?看不上她们,要她们有何用?”纪芸这话说的直白,还有些无礼,暗指邺疏华贪婪美色,但纳妾肯定要往漂亮的挑。
宋老太爷如果非要让宋箬溪带媵妾去,那么这两个媵妾容貌就比较要超过宋箬溪,只是宋箬溪的容貌是一等一的,要想再从宋族里找两个,别说超过她,就是和她一样美的姑娘也非易事。
沉默片刻,宋老太爷眯着眼,道:“老三家的言辞犀利,有乃父之风,不错,很不错。”
纪芸知道这不是表扬,这是嘲讽,低头不接话。
宋老太爷看着纪芸,眼神复杂,他没看错,纪氏是个有能力的人,只可惜跟宋家不是一条心,既然她母女俩执意不肯,他若强逼着,定会生出怨恨来,罢了,这陪嫁媵妾一事只能不提。
虽然事情不成,宋老太爷也放下了,可是被儿媳这样的驳了面子,心里不太舒坦,出言敲打纪芸,“你做宋家妇已经二十载,有儿有女,百年后葬的也是宋家的坟头,要知道掂量轻重。”
“老太爷教诲,儿媳谨记。”纪芸恭顺地应道。
“家中庶务,你不必管了,专心为郡主的婚事做准备。”宋老太爷对纪芸不顺从,做出了惩罚。
“儿媳听从老太爷的吩咐,一会就将账本送去给二嫂,老太爷若无事,儿媳妇先告退。”纪芸对管不管家根本就不在乎,出门回了竹隐院,把账本整理好,让荣荞送去给欧阳氏。
欧阳氏收到账本,被吓了一跳,换了衣服就过来问情况。
纪芸也不瞒她,把事情说了。
欧阳氏听了直冷笑,“老太爷打得好主意。”
“溪儿身子早就调养好了,每月的小日子也是准的,子嗣方面根本就不用担心。”纪芸听不得人说宋箬溪的坏话,尤其这种话于女人来说是大忌讳,对宋老太爷无法原谅。
“溪儿是有福的人,嫁过去必能三年抱两。”欧阳氏笑道。
纪芸笑了,道:“承你吉言。”
“你到好,把这些麻烦事全丢给我,自己享清福。”欧阳氏叹道。
“二嫂嫂,你我交好,我就要劝你一句,四弟妹已生出嫡子,这家里迟早都是四房的,这管家的事,你还是早点脱身的好。”
“我早就不想管家了,等四弟妹出了月子,我就把事给交了,省得天天被老太太找去问话。”
妯娌俩又闲聊了一会,欧阳氏就回去了。
日出日落,几天过去,到了七月初六,礼部和钦天监挑选出五个宜嫁娶的吉日。闽国的姑娘一般都是选在女子年满十八岁成亲,及笄后就成亲也有,宋箬溪和周思仪是情况特殊,她们的夫婿非闽国人士,皇上决定让她们及笄后就成亲。
宋箬溪已及笄,吉日就选在了今年的十月二十八日。周思仪要十一月初四才及笄,吉日就定在明年的三月十六日。
当日期送到宋家时,纪芸急了,本以为吉日最早也要选明年的某一天,谁知居然定在今年。庆原离登瀛城又远,宋箬溪八月底就要启程前往登瀛城,留在家里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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