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感激的泪。
她这是真的遇到活菩萨了!
夜色浓黑,道路冷清,没有敲梆之人,死般寂静,唯闻风声。
温含玉手中提着的是妇人家里唯一的一盏风灯,灯罩破破旧旧,风从灯罩上的破洞灌进去,吹得烛火明明灭灭。
只听“咕——”的一声响,温含玉抬手揉揉自己肚子,眉心用力拧着。
她饿了,今儿个她都没能好好吃过一餐饭,她最烦躁的事情就是动脑子想事情,尤其还是饿着肚子的时候。
这世上大概没有人会喜欢饿肚子的感觉。
温含玉想在路上随意寻些东西吃,可是放眼望去,街上尽是黑漆漆,莫说还有尚在营生的小铺小摊,便是行人都不见一个。
她更觉烦躁。
还有就是……往官府去的路怎么走来着了?她居然记不起来了!
正当温含玉烦躁得想打人时,漆黑的道路前方她瞧见有火光,伴随着轮子蹍在地上而发出的喀啦声响。
马车?
不对,不是马车,若是马车怎可能没有马蹄声响,而且马车的车轮声没有这么轻。
那是人力拉车?还是……
“阿越?”看着随着愈来愈近的火光进入自己视线里来的乔越,温含玉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乔越一手推着椅轮,一手提着风灯,听到温含玉声音的一瞬间,他提着风灯的手微微一晃,本是神色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了舒然之色。
显然,他是为找她而来。
“久等不见阮阮回,担心阮阮,所以出来寻。”温含玉面前,乔越的声音总是温柔的。
好在,她安然无恙。
“哦,不用担心我,你担心你自己就行。”温含玉的字典里似乎没有“领情”二字,她似乎也不懂何为领情。
心晓温含玉的脾性,乔越也不觉尴尬,仍是温和问道:“阮阮现下可是要同在下回去了?”
“嗯,回吧。”温含玉吹灭了手里的风灯,扔到了一旁,上前来推着乔越转身,一边道,“你来得正好,我刚好找不着回府衙去的路了。”
乔越并未拒绝她的好意,任她推着他,因为他明白他拒绝也会无用。
风灯照亮着脚下的路,走着走着,只听温含玉又问他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让人打听的。”天黑仍不见她回,他着实放心不下,便让人打听,得知她白日里往此方向来了,他想也不想便亲自来寻了。
没有再让人为他寻她,而是他自己来。
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她,想要知道她是否安然无恙。
乔越回答了温含玉的问题后便不再说话,只有在那条路上当如何往府衙方向走时他才道上一句,以免她走错。
相对安静中温含玉渐渐拧起了眉,有些不悦地又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去做了什么?”
乔越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拢起,他微微抿了抿唇后低声道:“阮阮的事情,在下管不到。”
她说过,她的事情他管不着,他又何必再惹她不快。
“哦。”温含玉眉心拧得更紧些,她似乎忘了她白日里才说过的话,仍是不悦。
他要是问她,她也会告诉他的,他要是不问,她也不会自己告诉他。
哼。
“咕噜——”就在这时,温含玉的肚子又闹了一声,在安静的夜里清晰入耳,她也不觉羞更不觉尴尬,只是对乔越道,“我饿了,你管不管我?”
没有往日里的淡漠,也没有任何精神气,温含玉这会儿的语气里只有蔫吧。
难得听到她有气无力的语气,乔越忍不住微微扬了扬嘴角,柔声道:“秦大人有给阮阮与在下留了晚饭,回去热一热便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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