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阻止的意思。
反而是显仁太后放出话来,万岁安危事关国体,不宜太过颠簸,且等京城收复,再议回京的事宜不迟。
可是萧家在战事之后,笼络了不少老臣,又手握兵权,便率群臣谏言,要逼迫太后松口,回归洛城。
显仁太后一直不表态,背后却找来的褚慎商议。
只是她如今孀居,不好单见臣子,少不得请了胡氏笑娘一同入宫,只做家宴一场的幌子。
太后赐宴,笑娘自然也不好推拒,便随了父母一同入宫去了。
太后还是太子妃时,何等的雍容华贵,可是现在经历了宫变丧父,还有南夷霍乱,眼看着额头染上了白霜,眼角唇边都有了细纹。
宫人们排布了酒宴后,太后就屏退了闲杂人等,对褚慎道“当年先皇还在时,便跟哀家和皇上说,着满朝的文武,心内皆是有着各自的算盘,唯独褚卿乃性情中人,为人至诚至真。先皇的话入了哀家与皇帝的耳朵里,也是牢牢记在了心中。所以这次南夷霍乱,哀家力排众议,带着皇帝前来漠北投靠了崇正郡王。其实也是投靠了褚卿你啊”
褚慎一听这话,连忙跪下,道“先皇与先太子皆对臣隆宠万分,臣也是谨记在心。”
显仁太后苦笑道“那萧家倒也是忠臣良将,可是洛阳当地的豪绅甚多,势力交错,却是皇室势微之地,若是万岁前往,哀家是怕万岁就此成某些人的筏子”
话点到这里,一旁的笑娘可听明白了。
一句话,先帝爷认准了她的继父是天下第一等的忠臣,是以临终前叮嘱了儿媳妇和孙子,以后有事就拜托褚将军,这位是个义薄云天的主儿。
可是现在萧家俨然已经趁着乱局掌握了朝纲,若是褚慎和他的大女婿没有表示,太后也要迫于形势,跟着萧家回到洛安城里去了。
到那个时候,只怕萧家的力量进一步壮大,皇权也无法钳制他了。
现如今在朝中唯一能与萧家抗衡的,也唯有崇正郡王霍随风了。可是这位小郡王又跟他的耿直岳父不同,自有自己的打算。
尤其是在前日的朝上,文武大臣们对于皇上的去留吵翻了天,可是小郡王却一语不发,只立在群臣中,作壁上观。
垂帘听政的显仁太后坐在龙椅的背后,引得他说话,他也是只简短说了句“臣谨遵圣意。”
褚慎虽然忠诚,可是因为一直养伤缘故,手无实权,可是他的女婿可是货真价实的漠北霸主,太后拿捏不住霍随风的意思,所以才请了褚慎夫妻,还有笑娘前来试探口风。
如今太后摆出了孤儿寡母托孤的凄苦,褚慎想到了先太子对他的恩惠,心头也是一热,正要开口应承。
笑娘却不急不缓地说到“父亲久病,都不知朝堂的变化,而郡王他也是偏居一隅,更不知政局风云。原本郡王跟我说,只尽心逢迎了万岁与太后,让来漠北投奔的众位臣子宾至如归才好。今日听了太后之言,才知太后的诸多不得已,臣妾先代郡王向太后请罪,没有体察圣意,为二圣分忧。幸而朝中熟谙证据的老臣甚多,倒也不需要郡王这等边疆僻壤的王爷出谋划策,贻误了朝政。”
笑娘突然开口这么一拦,褚慎也慢慢醒过腔来。别人如何,他不知。可是他那位小主子霍随风,可是从小贼精到大的。想想昨日朝堂的情形,他一语不发,必定是有自己的用意。
如今太后诉苦,他这个做老臣的,听着就好,可万万不能应承下来什么。
于是就是笑娘拦了话头的功夫,褚慎心头的热度也稍微冷却了一下,并没应承什么。
其实太后近日卖苦,也是要笼络褚慎和笑娘回去说服崇正郡王之意。
可是惠敏县主的话,说得滴水不露,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看褚慎回去能否说服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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