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他他也不生气,不生气,绝不能生气若是生气就是顺了这个小女子的意,她等着看他的笑话,他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他还要等着娶她呢
之前不能出任何意外
不到半个时辰,范翕甩丢了的卫士刚刚找回府邸,范翕又趁夜色,和玉纤阿离开了。一晚上这么来来回回地折腾,卫士们心累无比。还是吕归体谅大家,说让人歇歇,自己一人跟着范翕就好。
吕归抹把脸反正王上现在整日就是这副诡异的状态,习惯了就好。
范翕带着玉纤阿离开了府邸。玉纤阿之前为怕人盯着,特意扮了男儿郎来见范翕。但现在要去见范启,玉纤阿自然要换身能见人的女儿装。范翕府上并没有她的衣裳,听她要换衣裳,他立刻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幸灾乐祸地抱怨了几句。
玉纤阿瞥他一眼,镇定地让姜女去取自己带来的女儿装。
范翕哼一声,撇过脸不理会她了。
玉纤阿却道“你只是想看我笑话,看我拿不出能见人的衣裳,却一点没有帮我的意思。你这样,是娶不到妻子的,你知道么”
范翕疑心她想悔婚。
他心中惊跳几下。
慌乱无比。
面上却一派平静地装着镇定“不用你操心。反正我已经订了婚,婚期马上就到了。你改不了了。”
玉纤阿含笑“你觉得我能不能改掉”
范翕站起来,胡乱地将兜帽扣到她脑袋上,将她脸完全遮住。好似这样子就能避免玉纤阿开口一样。玉纤阿眼前被兜帽遮住,黑乎乎中,她“唔”一声,范翕就作出不耐烦的样子捂住她的嘴,帮她重新整理兜帽。
范翕趁机炫耀道“你看,你说话那么不客气,我还是对你很好。”
玉纤阿瞥他“我对一个时不时可能犯病的男人不离不弃,我对你不好么”
范翕的脸便重新沉了下去“我没有病。”
玉纤阿哂笑不语。
被范翕报复地在额上重重拍了一下,她吃痛捂额,仰头瞪他。范翕怕她报复回来,一把搂住她将她胡乱抱入怀里,拉开了门,带她跳上屋檐“走了走了去看我兄长”
玉纤阿被他抱在怀里。
她勾唇,轻轻露出一个叹息般的笑容。
她本想对范翕很好,但是现在发现,她也不能对范翕太好。
范翕便是这样的人。
不能一味顺着他。
他之得寸进尺,使你越顺着他,他会越糟糕,越自怜自艾。他本就时刻觉得自己很委屈,若是玉纤阿也觉得他委屈,他能自己抑郁得不行。只有时不时激他一下,他才能活过来
外人越恨他,他越是不服输。
谁越想他死,他越是不会死。
骨子里的忤逆和反叛,一直自小就伴随着范翕。玉纤阿自然不恨他,自然不想他死,却也想让他有点儿生机,不要总是一副病歪歪的不堪重负的虚弱得足以啜泣饮泪的模样。
范翕带玉纤阿走夜路,悄悄去看望自己的兄长。范启被囚,范翕自归来洛邑,从未亲自去看过范启。他心中压力大,自觉自己一人在外,兄长却被囚,他至今不能救出兄长,分外无能。他不愿意见范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无能。
玉纤阿却觉得成亲大事,应该让范启知道。
这一路,范翕都越行越艰难,心事重重。
偏玉纤阿之前和他吵了一顿,两人在路上也互相损几句,范翕赌气,就不想跟玉纤阿剖心了。
一路躲开卫士,终到了范启被囚的府邸。范翕带玉纤阿站到墙头,靠树木的影子挡住两人的身形。玉纤阿好奇又激动,因她从不曾有过这种被人带着飞来飞去的体验。一路上有些害怕,更多的却是惊讶好奇。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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