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还不足以引起他们的忌惮,然而在这魔主离世的长久岁月里,竟然也没出得一人有能力统御行寂山,古魔族开始没落,这魔尊还凭数将之功,整肃了魔修的势力,将整个魔域统归麾下,也是时运所致。
行寂山一场叛乱,可是祀容一手策划,看来连祀容也容不得他继续壮大,古魔族在其中推波助澜,将魔尊推下尊位,当时魔尊已经身受重伤,仓促离开了魔域。
是以,乔雨迟怎么也想不到,今日魔尊竟然要自投罗网。
他道:“魔尊大人,要想寻仇的话,可是来错了地方?”他明显知道祀容与他之间已经生了嫌隙,不禁生出几分落井下石的意思。
昊月手中闪过一道剑影,淡淡道:“要杀的话,尔等叛臣自然逃脱不过。”
魔尊的命剑出鞘,看来是要动手了。
乔雨迟道:“不过一个几百岁的毛头小子,若不是得到了驭舒祀容的扶植,怎会坐上那至尊之位?你当我等是真心服从不曾?”
乔雨迟一边与目的不明的魔尊周旋,一边思索着,这魔尊为什么放着行寂山景伏宫不去,要来这关押死囚的赤水牢?
莫非···乔雨迟回头看向绝琴生,后者也回他一个眼神,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确定。
这时,薛仪猛然又吐出一口黑血,那边昊月手中的魔剑冬魂正凛凛生威,早一道剑气过去,绝琴生冷眸一凝,终于发现目标是自己的方向,当即运起手中的画风,然而还未起势,魔尊已经欺身近前,将薛仪的手腕一抓,魔息将他整个人都缠绕起来,一时间,两股魔息互相冲撞,空间几乎为之撕裂。
绝琴生强抓住薛仪另一条手臂,就要将他拉回原本的空间,然而一道滔天巨浪将他瞬间搅入深海之中,手上早已经空了。
等他再伸手过去,却整个人几乎往前一栽,倒在地牢的石板上,乔雨迟单手拎起了他,脸色异常难看道:“看起来,连你也着了他的道?”
绝琴生看着他烧焦了的衣角和灰扑扑的脸孔,几乎浴火而出,联想到方才的水阵,站起身来,看到乔景鸿等魔族人横躺在牢室各处,各有死伤。
“这是···”绝琴生手上一颤,叫出了此阵的名字,“这是驭舒王族的秘技,六念生杀阵!”
昊月睁开眼睛时,他事先布下的法阵已经将方圆一公里内的草木都焚毁干净了,带着魔息的星火在漆黑的夜里燃烧殆尽,再过半个时辰,这里的气息才会彻底散尽。
这个法阵已经花费了他重新储存起来的一半魔息,连他现在这个人类的形态,都快要支撑不住了,不过结果看来,还算合乎心意。
他看着地上那个人,再次拔出了剑身。
这个人死在赤水牢,实在是太过浪费了,他要死,也该用他的手。现在只要一剑下去,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然而剑光下,他却看到那人雪白的项脖,被锁链勒出的红痕,狰狞得让人不容忽视,他剑尖先是一顿,然后,再侧着剑锋,挑开了他的发丝。
“几日不见而已,你是怎么···”他原本只想嘲讽几句,然而及见了他的面,却如何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他在心底咒骂几声,最后蹲下身来,伸手拨开他那一头花白的长发,见他失了血色的脸颊,黑紫色的血管盘踞在眼窝和额上,明显已身染剧毒。
指尖的酥麻一路传向心口处,竟是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薛仪?”他俯身靠近,抓住他的衣襟,却发现这人不再回应自己,大量的血都已经凝结在衣上,脉搏也是寂静得出奇,几乎一点气息也探不出来,仿佛手上只是一个破败的物件。
“喂,给我睁开眼睛!”
在晃动几下后,薛仪唇角溢出一丝鲜血,便再也没了别的动静。
昊月从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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