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宫取回来了。”祀容低声说着,便从身后取出一个青色的包裹,“竟家将你身上的物品扣留了下来,原本是想要核实你的身份,眼下他们既然释疑,这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包裹里,是白衣男子来时的那一套衣物,在衣物上面,是从衣物贴身出搜出的两个古怪的鸟类纸偶,还有一面道家的玉牌,上面刻着一个“薛”字。
见到那包裹,白衣男子一把将它夺在怀中,紧紧抱住,往后退了几步。
然而玉牌上原本发出微弱的蓝光,此时却因为他的靠近,又暗弱了许多。
祀容道:“我虽然愿意您长留在这魔宫,然而您需要真正地康复,我们要去找他,夺回本该是您的东西,君上。”
他原本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终于抬眸。
因为方从昏迷中醒来,故而,他说话还带着朦胧干涩之感:“他是谁?”
祀容道:“一位修为已臻渡劫的修士,又中了我们魔族最高深的咒印,已是个命不久矣之人。就算如此,您也不要忘了,他曾是千年前,我们魔族成就霸业的最大障碍。”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我不认得。”
祀容凝视他半响,低声回道:“要一直不认得,才好···”
白衣男子与他目光相接,漆黑的双瞳中透出几分疑惑,随即,清澈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他骤然失去了支撑,摔倒下来。
祀容及时伸手将他接住,抓着他的肩膀,抬头望着漫天的雪落,轻叹了一声。
鲜血从手臂上涌出,滴落在薛仪的脸上,带着方才溢出的温热,他咬紧唇齿,勉强别过脸去,却被刚灌入的鲜血呛得咳嗽连连,感觉喉咙里呛出的满是腥味,也不知喝了多少下去。
“不要动。”那人仍然只是这么一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个声音语气还有点熟悉,然而他一时又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
那人影半分不肯退让,固执地举着那手臂,鲜血仍往下淌,薛仪穿着御寒的衣物,本是笨重不便,再加上他的力气非常之大,压得他半分动弹不得。
薛仪心想你叫我不动我就不动,当我是傻的么。也不愿再跟他废话,逮住一个空隙,顺势往床里面一翻,那人反应也是极快,单手扯住他的衣袖,衣服滋啦一声从肩膀裂开。
薛仪自不去管它,顺势挣出宽袖,将对方那只手反向抓住,极快地拉近两人的距离,对方明显没有料到他突然会有此等速度,两人就差毫厘之末就要撞上,对面那手劲儿却是微微松了。
薛仪那一下的力道却是顺着往一侧走,两人再次错开的空间,反身一脚踢了过去,正踢在对方肩上,这时候那人影整个栽进床尾搁置的几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这一番动作下来,全然事发乎本能,没想到却真的成了。
不得不说,薛仪自己都吃了一惊。
那人右手撑着撞破的额头,鲜血从指缝里缓缓渗出,眉头都不皱一下:“想活命的话,不要反抗。”
他说这话时,倒是平静地诉说一种常态一般。那种冷淡镇定的语态,仿佛别人回答说好,也并不让人丢脸一样。
薛仪愣了一下,看着鲜血从他额角源源不断流出来,刹那间,他的目光又似乎晃见对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觉得这个人还要发疯,于是立刻伸手揪住对方的衣领,把他扯离了一旁的几案,另一手往他腰侧一探,哗一声剑身凌空而起,被反手抵在对方的脖子上。
薛仪居高临下,淡淡的讽刺了一句道:“你在说你自己吗?”
倒是这时候,这人不知为何突然乖觉起来,一点劲儿也没了,只窝在他下方,半分声息也没有,似乎真被他的阵势吼住了。薛仪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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