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他的意图,薛小嫦手在里面攥紧了被子不松手。
见状,朱崇翊倒也没有勉强她,收回手,揶揄地说:“你躲在被子里,要怎么伺候朕?”
听到‘伺候’两个字,薛小嫦一下子连耳朵都臊红了,眼前这个男人一袭银灰长衫寝衣,面如冠玉,气质清冽,更显风姿迢迢。
看着看着,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意识有一瞬间的迷惑。下一刻,她就摇摇头,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就算他的皮囊禁欲得不染纤尘,这个男人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种马。
这么使劲儿给自己洗脑后,薛小嫦定了定稍稍乱了的心神,故意轻松道:“皇上,您要不要和臣妾玩个游戏?”
将她‘变幻莫测’的神情看在眼底,朱崇翊似乎更有兴味了:“欧?柔妃你想怎么玩儿?”
见他态度和煦,是可商榷的情景,薛小嫦一高兴,坐了起来:“我们就以棋盘为地,棋子为珠,弹弹珠,输的一方就饮上三杯臣妾去岁酿制的梅花酒,如何?”
这是年纪尚小的少爷小姐们闲来打发时间的游戏,在棋盘上摆上黑白两排棋子,双方以指弹击自己的棋子去撞击对方的棋子,将对方的棋子击出棋盘为胜,若弹击下,将对方的棋子退出棋盘,而自己的棋子仍留在棋盘之上则为最佳,最后以击出对方所有棋子为胜,如最后棋盘为空,则为平局。
朱崇翊看着眼前一身素白寝衣,跪坐在榻上,拿一双明眸热切期盼仰望着自己的女人,沉默了。
从前侍寝的嫔妃,再大胆的,也是房事增添情趣上的事,他以为柔妃也是如此,如此彻底会错了意。
噎了片刻,他才吐出两个字:“胡闹”
见他神色微动,薛小嫦误以为他是动摇同意的意思,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面子表达得婉转,于是说:“三局两胜?”
朱崇翊:“……”
一刻钟后,太清殿外的长廊上。
从寝殿内不时传出一阵阵柔妃惊叫呼痛声,这让廊下值夜的宫女们红了脸。有促狭的小太监悄声挤眉弄眼:“咱们皇上今儿真是虎虎生威啊”
这话让张让听在耳里,压低嗓子斥骂“妄议主上,自个儿掌嘴!”
那小太监这才噤了声,左右开弓啪啪扇了自己两耳光。大家都知道张公公不是真生气,毕竟今儿可是万岁爷冷了后宫三个多月后,头一次云开月现翻牌子的好日子,笼罩在头顶的乌云撤去了,大伙心里都松了口气。
不过谁都没有察觉,太清宫的掌事内监张公公,松了口气之余,眼底还有些难言的复杂。
自从三月前,御驾踏入这些年来犹如冷宫的承乾宫,今儿皇上招幸承乾宫的主位,张让并没有意外,随侍御驾十数年的他,一眼就可以预见,哪位贵人有承宠的机会,如若不是安贵人小产的事,怕是早在三个月前,主子万岁爷就会翻承乾宫的牌子。他知道这一天迟早是要来。
张让又想到当年还在王府时,柔妃作为内务府总管三朝老臣的薛科善的长孙女,被赐给当时已经暗定为太子的荣亲王也就是当今圣上为正妃。可当时皇上年少气盛,心属京城才女的皇后俞容华,执意拒婚,最后帝后妥协,让其一同娶了,同为正妃平妻。
成婚当日,洞房花烛皇上就宿在俞王妃房内,只偶尔应景去薛王妃房间。只有贴身伺候的人知道,就算留宿薛王妃房内,皇上也不曾碰她一下。皇家秘事无人敢传言,薛王妃出身显贵,心性要强,也未对旁人吐出一句。
后来先帝驾崩,当今皇上继位,王府内眷搬入后宫,只待国丧结束后册封位份。薛家乃是大胤四大家族之一,薛王妃的爷爷是三朝元老,威望颇高,薛家在朝局内外更是枝繁叶茂。而俞王妃的母家名不见经传,而其父不过是个没有背景根基的户部侍郎。所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