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和老妈通视频,视频那头大姐姐的女儿依偎在我妈怀里,一个劲儿地讨要手机想要拿去玩,我时不时逗弄她几句。
我问我妈,娜娜乖不乖,有没有很淘气?老妈如实说了她的顽劣,这疯丫头就像个小炮仗,猛得冲到老妈跟前戳她的额头,我又好气又好笑。
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小妮子慢慢蹭到我妈身边,先用柔嫩绵软的脸颊贴一贴,紧接着鼻头朝前一递,碰碰她的脸,小嘴一嘟,吧唧亲了我妈一大块的口水印。
在那个瞬间,心里塌陷的地方窝满了白净棉软的大朵大朵白棉花。于是想到了我大姐姐结婚时,又记起小时候哪有这小坏蛋蛊惑人心的手腕。
大姐毕业之后就迅速得步入婚姻,犹如一昔间投身在无法靠岸又跌宕起伏的大海中,于这场无法轻易抽身的难解困局里,不断下陷。
其实,我由始至终都向往,被人周全守护,被人温柔以待甚至是细心在乎的爱情,可是走过了无数个数不清的街道巷口,在爱情的拐角,我也依旧没有遇到一个人,能让我哪怕是不经意地想起,都会舒展心头褶痕,眉眼弯弯俱是温软。
我憧憬爱情,却对婚姻这个明显神圣又带着点庄重,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又十分需要谨慎对待的仪式,充满着畏惧。
一想到要和另一个人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朝夕待在一起,心中犹如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丝线,稍微被人提及,勒紧的绳子便会令我窒息到无法呼吸。
可是,仍然会憧憬和喜欢的人一起,组建一个充满温暖明亮,又带着点儿热气腾腾的家。
让我对婚姻产生抗拒情绪的,估摸着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如果一个女孩子声色情态里都有你的影子,那么这个姑娘会像勇士一样,在通往你身边那条铺满荆棘的小路上坚定又果敢。
无所畏惧,没有软肋。
诚然,我没有。
我始终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产生过这种可以被称之为【毁灭】的情感。
最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十七岁的模样,正是蔷薇花攀在墙头娇俏明丽,无暇无垢的澄澈稚嫩。可是她呢,坚毅的面孔上满是生活打磨雕刻的懂事和成熟。
她是世故的,却是知世故后,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努力地从世故的黑洞里抽身而出。
她和我聊过很多,她分崩离析的家庭;她叛逆到令人难以招架又放心不下的弟弟;她寡淡薄情,对她无爱生恨的父亲;爱她而心生愧疚想要补偿她的母亲;乡下的老旧时光里抚养过她的老人家——她的奶奶;经历了退学、辍学,主动放弃国内一本体校就读的学业。
哦,对了,还有她的爱情。
她的故事就像一本书,有空再跟大家细说她前十七岁漫长时光里,那些滋生的灾难。
言归正传。
我呢,小的时候一路疯玩到大,坏的时候呢,伙同深巷村口左邻右舍的小伙伴,将胖阿姨家门口码得整整齐齐的的蜂窝煤拿到手里就往地上摔,当时只顾痛快了,哪里想得到女主人就在屋内,门框上钉的棉布帘子被人一把掀开,一声声叫骂震坏了我的耳膜,大家就跟广场上被惊飞的群鸽一样,四散逃开,矮冬瓜似的胖姨哪里能追得上我们撒欢儿惯了的飞毛腿呢,回头望去的一眼,只看到了她狰狞恼恨的打褶脸。
离我家很远,但是离我二姨家很近。(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我哪个姨,我平常是分不清她们的排行的,约摸着是我二姨吧。)我妈串门的时候呢,我的小表弟撺唆我和我哥,就跟特务秘密接头一样,贼眉鼠眼地遛进人家的向日葵田,祸害了一通。
有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我爸我妈去哪里了,好像是回了趟新疆,参加我小舅舅的婚礼去了,家里就我哥和我大姐,那时候的夏季雨水特别丰沛,记得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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