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方才那人带了致幻草,迷惑了此人,难道迷惑不了自己?”
凤知欢不解问道,“这东西可有解药?就是那种提前服下便可以不受其迷惑。”
陌千夜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什么解药。这种致幻草在十几年前比较盛行,但后来因为害人不浅,所以已经被禁用。
若是发现有人使用,轻则打几个电话板子,重则可以要杀头。如今这黑市里倒也有卖的,但价格极为昂贵,一般人估计也用不起。”
“所以能有这种草的人,定然是有些资本的人。”
凤知欢抬头望着枝头绿叶,幽幽道,“苍城之中,如今还在居住的人家应该不多,有钱的人家更是不多。
要找到那个女子,应该算不上什么难事,而且还是轻功如此厉害的女子。”
“我还有一个问题。”
陌千夜问道,“据说被用了致幻草的人,出现幻觉,对身体的疼痛感知极为不敏感,他若是不觉得疼痛,那……方才的……”
“方才的叫声?”
凤知欢迎上陌千夜的目光,然后二人非常默契地四下环视一番,破败的院落里如今并没有人影。
但院落最角落的榕树后的草明显有被人踩过的痕迹,而且一旁便是一个狗洞,所以……
“致幻草,弯刀,会轻功的有钱人家女子,死者都是男人,而且……”
凤知欢静静地缕着思路,“这个死者是今日欺负过江云儿的人。”
她眼前一亮,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查一下死的这些人生前究竟做过什么。”
“可那些孩子们能做什么?”
陌千夜委实不解,凤知欢自然也匪夷所思,无奈摇了摇头:“我自然也不知道,究竟能和孩子有什么仇呢?孩子……对了……”
凤知欢突然一拍脑袋道:“我怎会忘了这个事,孩子,江云儿还有一个孩子,她的孩子在哪里?”
也不知这胡问天是怎么回事,瞧见妻子受了委屈,就只顾着妻子了,竟是不顾及自己的孩子了,这心也是够大。
回到客栈时,江云儿已经安静地睡下了,她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唇角还带着微微笑意。
胡问天则颓废地跪在床边,死无可恋地抬手覆在那枕头上。
陌千夜去旁边房间休息了,凤知欢自然是不放心江云儿,便与她住了一个房间。
凤知欢自然也不会睡在地上,只是让店家安置了一个简易的床榻。
凤知欢站在胡问天身后,低声问:“你为何没有关心孩子的事?”
胡问天沉默良久,眼角流出泪血,他绝望地盯着江云儿,沙哑地嗓音道:“我们的孩子,死了。”
“你怎么知道?”
“渔村的鱼腥味太大,掩盖了他尸体的腐臭味,他,他的尸体,就在床榻下,也是,也是没了眼珠子……”
说至此,胡问天已经泣不成声。
凤知欢垂眸望着他,抬手轻轻落在他的肩头,虽然碰不到,却也算是象征性地表达了自己的安慰:
“这个时候,估摸着他已经转世投胎了,你也莫太难过。”
胡问天突然一个转身跪在凤知欢面前,涕泪横流道:“姑娘,求你一定找到那些十恶不赦的流寇,我胡问天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你且起身,我定会竭尽全力找到那些流寇。”
凤知欢坚定道。
次日,风和日丽,是个极好的天气,听着街道上此起彼伏算不上惊涛骇浪的议论。
凤知欢打开窗子低头看着街头上寥寥无几的百姓,他们讨论的大抵就是玄女娘娘庙里又死了一个。
凤知欢本是觉得无趣,打算关上窗户时,却瞧见韩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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