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芙丽兹猛然醒来,迷茫地眨着眼睛,世界一片混沌,窗外闪着微弱的光。
好久没有再回忆过去的事了,芙丽兹摸了摸脸,果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强撑着站起来,差点摔在床边的台灯上,久违的晕眩感,脑子像是被侵蚀了一样。
昏黄的灯光洒在不大的房间里,看起来温暖又安全,这是暂住的小房子。的的确确是个安全的地方,但是却一点都不温暖。
芙丽兹从柜子里拿出两瓶廉价的烈酒,没有杯子,她就直接拿着一整瓶喝。
以前,她经常和杰罗姆一起偷他那个酒鬼老妈的酒喝。倒不是没有机会喝好一点的酒,但是芙丽兹喝惯了这种又烈又辣的便宜货,尽管呛得人肺都要烧掉。
杰罗姆…
“Hello(你好)”接到凌晨的电话,小莱显然有些烦躁和困倦,但是她还是礼貌地问询。
“Hello,Lee,this's is Fritz.(你好呀,小莱,我是芙丽兹。)”电话那边刚喝过酒的芙丽兹声音嘶哑癫狂,听起来就像是午夜的地狱来电。
小莱一下子没了困意,连忙推醒身旁睡熟的戈登。戈登迷迷糊糊抱着小莱,“What's wrong(怎么了)”
小莱看着他,做出“Fritz”的嘴型,戈登瞬间清醒,拿过手机,“You…”
“Oh,戈登警探,你也在啊?”手机那边的芙丽兹像是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这该死的记性,你们两个可是郎才女貌呢!”
“你不是死了吗?”戈登打断芙丽兹,“这到底怎么回事?”
“死了?是啊,我死了。这是死亡来电,接到的人可要在今晚打给最爱的人,不然…”
“你到底想要什么?”戈登不理会芙丽兹的疯言疯语,厌恶地说着。
“不要那么冷漠,吉姆。”说着不要那么冷漠的芙丽兹下一秒就变得比戈登更不近人情,“我要和小莱说话。”
戈登和小莱对视两秒,小莱拿过手机,“This is Lee.(我是小莱)。”
那边的芙丽兹像是喝着什么,轻微地打了个小小的嗝,“Hi,doctor。真高兴再次听到你的声音,要知道,我还蛮喜欢你的。”
“你没有死,你要做什么?”
“别那么急躁,doctor,我只是想和你们做一个交易而已,一个对你们对我都有益的交易。”
“什么?”
“你把杰罗姆给我,我告诉你们劫狱以及策划一切的主使人是谁。”芙丽兹哼着欢快的小调,在寂静中愈发诡异。
“这不可能。”小莱还没有说话,戈登就先开了口。
“Come on(拜托),他已经死了,你们难道连身体都不给我吗?”芙丽兹像是同不懂事的孩子商量要去上课的问题。
“听好,芙丽兹,你应该待的地方是阿卡姆,你没有任何资格和我们谈条件,我迟早会抓住你!”戈登凶狠地吼着。
“That doesn't matter(没关系),但是,探长大人,我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芙丽兹停顿了两秒,“不过,如果你后悔了,可以到耶稣故居找我,记得打电话。”
“小莱,诚挚地向你问候,bye。”芙丽兹话音落下,手机就传来了忙音。
“耶稣故居是什么?”小莱不解。
“别在意这些了,我会把这些法外份子抓起来的,放心吧!”戈登紧紧抱着小莱,但心里还在想着芙丽兹说的话。
警局最近争吵不断,直到新的警监巴恩斯的到来,这位理想主义的新上司先是进行了慷慨激昂的讲话,接着扫除了警局一批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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