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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汤府的一径一道,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梁怀洛轻车熟路的往东厢走去。汤言页不情不愿的跟在他的身后,说:“二公子可别太把这当成了自家,若是外人知道了,定会想你有什么癖好,到了人府上不看繁花落叶,不品酒香茶水,反而喜欢往姑娘的闺房里钻。”
“哦?”梁怀洛在前方悠哉慢步的走着说:“在你心里我的癖好不就是你吗?页儿若是愿意,钻进你的被窝里,我也无二话,管外人知道什么都无所谓,再说这里也快算是我家了,怎么不能当成自家一样?”
汤言页气的鼓起腮帮子,说不过更打不过,只能乖乖跟着,不一会儿想起什么,不退则进的问他道,“既然都是自家人,那页儿问你个问题吧?二公子当真知晓清欢渡喜欢吃烤黄鱼?我怎么记得烤黄鱼明明是你的喜爱之物……”
一听这喜爱之物,梁怀洛闻言略感欣慰,转身停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看来页儿心底还是有我一席之地的,竟然记得我喜欢吃烤黄鱼,其实我不仅喜欢吃烤鱼,钓鱼和烤鱼都是一绝,不如哪天我烤予你吃可好?”
这事她是听步储说过的,有回步储外巡忽然回来,面无表情的夸了一句二公子烤的鱼如此美味。即使刚吃饱,她听着也有些馋,便没拒绝,“鬼才记得你的喜好,我只是想着清欢渡若喜欢,我便去学一学,将来既是见了,也好答谢一番。”
梁怀洛问道:“答谢他什么?”
汤言页道:“自然是答谢他替喜洲百姓惩治了那些大奸极恶之人。”
梁怀洛笑了笑,闭口不语。
不知自己在她心上,是否也属于大奸极恶之人?
廊回路转,眼看就要走到闺房,汤言页脚下的步子忽然放慢,她其实无所谓梁怀洛想怎么看自己的闺房,毕竟在儿时的时候,门踏都曾差点被他踏平过。下腹了一些饭食后酒劲消了差不多,清酒度虽高但后劲不足,这会儿人清醒许多,她想了想,忽然嘴角扯起了梨涡转身:“二公子…”
然而二公子一直站在原地并没有走动,话音渐弱,汤言页见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面朝一侧望着墙院外高出砖墙十丈的槐树,视线清冷的让人不敢靠近。她随之看去,槐树枝繁叶茂一眼望去皆是绿色的树叶,什么也没见着,倒是想起了儿时槐树未长之初,靠坐在树上边丢小石边看她的男孩儿。她心里知道,那个男孩儿是梁怀洛。
再晃过神来,梁怀洛已经在她的闺房门前,不慌不忙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喂!”汤言页喊了声,跑过去,在他进门前抓住了他的袖摆。
可下一秒便有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将她顺进了屋里,随后两侧的房门“啪”的沉重关上,那人将她又往后一推,身子砸在了房门上,她感到背脊一阵刺痛,待反应过来时,少年已将她压在了房门上。
“……”
汤言页下意识挣扎着,少年冰冷的手抓着她的手腕,往她胸.前一压,她的手便别他抵扣在了自己的香颈前,汤言页只觉自己的手一面仿佛入了滚烫的油锅,一面则入了冰窖,她垂眸,见少年的手白皙无暇,毫无血色生气。
少顷,门外很快便闪出一道人影,贴着她耳际轻轻敲了下门,犹豫中带着担心的问了句:“小主…?”
见步储现了身,梁怀洛抓着她的手更握紧了些,另一只手用三寸断竹抬起汤言页的下巴,沉声不耐烦的说道:“跟他说,以后只要我在,都让他滚离你身边百丈远。”他说完,眸子沉了沉,问:“行不行?”
当然不行!汤言页两眼瞪的浑圆,不知此人又想干什么,步储平日跟她跟的好好的,也没见二人有冲突,他怎么忽然就看他不顺眼了?不见姑娘任何作为,梁怀洛倾身靠近,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见他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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