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敌发现幽冥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昏过去了,脸色一时十分难看,连忙伸手拔出剑来,把人拽起抱下车,凌跃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就剩个乐白在那儿鼓捣马车,四处打量该把马拴哪儿,叶无敌将人放在地上,转身进了车里翻出医药箱来,扔在幽冥身边,受伤对于叶无敌简直是家常便饭,上下检查了一遍,大约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虽不太认识药箱里的东西,但叶无敌这种急起来把草药嚼一嚼就往伤口上抹的人,就算只闻着味儿也能知道外用药的成分,剥了幽冥上上下下重新上了一遍药,又跟个木乃伊似的裹好,乐白倒腾好马车走过来,正见叶无敌给幽冥把外套披上,
“他怎么了?”乐白见这人一脸惨白大汗淋漓的样子也有些担心,
“伤口有炎症,发烧了。”叶无敌简练的解释着,一抬头却看见乐白有些呆滞的脸,“什么是炎症?”
……这回轮到叶无敌面无表情地呆滞半晌,最终只摆摆手,转移了话题,“你去弄些吃的,我去捡柴。”乐白点头应了,叶无敌将人放好,又从车里扯出一张薄毯,给人盖好才转身走了,
待到乐白回来便看见叶无敌正蹲在火堆边上,边上还挖了个地灶,灶上搁着锅,锅里煮水,凌跃正坐在幽冥边上,往那抿得发白的嘴里填水塞药,心里不禁有些惊叹,他早看出叶无敌像是惯在外面生活的人,但这手脚麻利得未免太不像话,他不过是去打了两只兔子跟山鸡,横竖走出不到五十步,她不仅生了火,连灶都垒起来了……
见乐白回来没空着手,叶无敌虽然依旧是那张冷脸,但心情好了许多,只见她抓过兔子,掏出把匕首点划几下,指甲盖按进去,使个巧劲,两张兔子皮便被完完整整地撕了下来,刀光闪闪,手指翻动,血淋淋的脏器就被扔得远远的,拿剥了皮的树枝穿好架在火上,将山鸡料理好扔在锅里,又甩几个拾柴时找到的果子进去做调味,不过是在野外的一顿便饭,吃得甚至有些奢侈,可惜幽冥昏迷着,只能喂他些鸡汤,叶无敌抬脚把灶踩实了,又生了个小火堆,三个男人睡火堆边上,她一个人在车上睡,这漫长的一日总算过去了。
这样走了五六日,幽冥还是没清醒,叶无敌心里一边骂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麻烦,一边动手又把人身上的绷带拆开换了一遍药,“好点了吗?那个……炎症?”乐白皱着眉头站她边上,那伤口跟之前在屋里见过的,没什么变化,看着像是还严重了点,叶无敌当然也发现了,但毕竟不是医生,也拿不准,只能摇摇头,
“才这么几天,药也不怎么好,再看看吧。”
“前面再走个两三天的样子,就能到白渠城了。要不去城里找个大夫?”坐在车上研究地图的凌跃把头探出来出主意,
“不了。”叶无敌眼珠子转了两圈,又凑过去看了一眼地图,还是摇摇头。四个人中只有叶无敌一个女人,虽说都是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但说到做决定,不知为什么就成了这种都得看叶无敌的脸色的情况,不过考虑一下,也只能如此。那凌跃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什么都不懂,而且就算他心里有主意,看到叶无敌一瞪他也得咽下去。至于乐白,虽然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但自己不懂的事情绝不会多说半个字,幽冥又长睡不醒,这几个人里还真没有一个愿意拿主意的。
“你今晚辛苦点,我们连夜赶路,明天白天休息。然后从这条小路走,把白渠城绕过去。”她拽着乐白过来一会儿指地图一会儿指山道,
“诶?”乐白有点不高兴,叶无敌虽然跟他学会了赶车,可她那个技术,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想吐,速度还飞快,马在她手下几乎根本不可能休息够,最后一点体力都被榨干,最后是跪到地上死活起不来,只怕还没到南歌城,马先死了。凌跃更是个彻头彻尾的少爷,连马鞭都不会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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