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冯晨夏视野后,张全和冯晨夏讨论过未来集团的领导架构,以及领导任期问题。
无论是冯晨夏还是张全,都反对家天下——两人既反对“以一人治天下”,也反对“以天下奉一人”。所以冯晨夏建立了民主集中的分权制,同时既不会搞终身制,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接班。
但是在最高领导人的任期方面,张全制止了冯晨夏60岁退休的想法。
“你觉得华盛顿是典范吗?”冯晨夏提出自己60岁到点退休建议时,张全反问道。
“嗯……我觉得不能算。”冯晨夏道,“不过我并不是想学华盛顿。我知道政治家60岁可能刚刚进入成熟阶段,不应该那么早退休。但是我得向您学习,给后辈腾地方。”
“是腾地方,还是卸责任?”张全笑问道,“我反对终身制,也反对图虚名的举措!你是集团的开创者,因此必须顾及历史定位,也必须把集团所有百姓的福祉系于一身……现在集团还很难,这个担子你得继续挑着……真想早点和曹欣过你们俩的小日子,你就尽快打下整个江山来!女性社会稳固了,路径彻底确认了,你选谁当接班人都可以。但是现在你撂挑子,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聊过接班人和任期问题后,这次张全进丰泽园,不会讨论此类形而上的议题,而是商讨具体的工作。
“时铭几年前交给你的计划,和我的某些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和她没有商量过,只能说是政治智慧一脉相承吧。”一进冯晨夏的办公室,张全就笑着夸赞起自己和自己的孙女,“不过她的做法更有武人风范。”
“那您更喜欢文人作风,还是武人风范?”冯晨夏笑着把张全领出办公室,“丰泽园各色人等杂居,大家不爱老吃粤菜,所以新开了一个食堂,花样更多些。我带您试试。”
“我喜欢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做成事。”张全进了小间,让冯晨夏的秘书给俩人泡了一壶花茶,然后关好房门,直接进入主题,“几个‘丘八’,包括我孙女时铭,建议增加高中毕业生服兵役的比例。前三届,不管是在集团内还是在集团外服兵役的人,只占毕业生总数的一成左右。”
“‘丘八’?”冯晨夏哈哈大笑道,“您的倾向有点明显。”
“戏谑而已。”张全也笑了,“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首先是经济问题。”冯晨夏道,“UBI也好,创业均投也好,都很花钱。好在均投效果不错,收益早就是‘黑字’了……当初咱们让孩子服役,不仅仅是为了叫她们接触社会,也有让她们自己给自己赚取大学一、二年级免费教育学费的想法。”
“没错。我已经算过了,她们创造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远大于大学学费。换而言之,至少从经济方面考虑,我们可以减少工役、农役比例,增加兵役比例。”
“所以第二个问题就是,是否有必要。”
张全看着冯晨夏,笑着说,“是不是有必要,关键看你想用什么方式建立集团以外的女性社会。”
冯晨夏一边低头吃着东西,一边在心里盘算——中东四战之地成了杨二车宾玛的拉练场所,没有深陷其中的忧虑;天竺基本稳定了,虽然杨二的人、时铭的人,还有王棠的民政人员还要维持当地的治安和建设工作,不过那里也不会太“栓人”。所以自己要决定的是,女性社会的规模,以及未来集团在女性社会的参与方式。
“嗯……我还是希望咱们集团建立女性社会时,不要陷进去。”冯晨夏道,“我不仅希望自己当导师,也希望咱集团的上亿民众,都能当女性社会的导师。”
“六亿神州尽舜尧?”张全笑道,“理想主义者都有个民治民享的梦……但是,即便我们的人以导师或者教官面目在外面打拼,人手也少不了。毕竟要考虑突发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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