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师结婚了,周九良真高兴。
为了应景,他特意穿了个大白兔款式的半袖,结婚嘛,就得甜甜蜜蜜,和和美美的。
这衣服还是帮朱老师买喜糖的时候顺便一起买的。朱鹤松是个讲究人,筹备婚礼还不忘叮嘱小周帮着买点喜糖送给从前的邻居大叔,他们常出差不在家,在家做饭缺油少酱的没少麻烦人家。
周九良在淘宝上搜大白兔奶糖时候觉得这衣服挺有意思,就一起买了来。等快递到了,穿上大白兔抱着奶糖拍了个自拍给朱鹤松发过去,朱老师很高兴:“你就穿了这个来喝喜酒呗,我把你当喜糖发给孟鹤堂!”
真到婚礼那天孟鹤堂到底没抽出空过来,隔老远发个VCR过来送祝福:“朱老师对不住啊,得赚钱养家啊,没办法,航航吃得多啊!”
周九良听了也没不高兴,自己在人婚礼上玩个痛快,虽然酒量不怎么样,司仪招呼宾客一起举杯时他还是痛快地干了杯中酒,几杯红酒下去就有点上头。晕晕乎乎地就跟着尚九熙他们一起去闹洞房。
闹洞房也不正经闹,正好孟鹤堂下了戏打视频电话给他,小周窝在前任室友的新房墙角使劲嚎:“孟哥,孟哥,巨匠结婚了!”颠来倒去地说,一边说一边傻乐,乐着乐着又哭:“孟哥,他们说我是喜糖,我不想当喜糖。我也想结婚……”
闹洞房的都是自己人,尚九熙笑着过来打岔:“老B你怎么回事,朱老师结婚你哭成这样,你嫁女儿呢?”
终于被兄弟们暂时放过的新郎也过来揉了两把钢丝球:“老孟,我和你家周宝宝可没有奸情,我也不知道为嘛我结婚他这么舍不得……”
孟鹤堂在屏幕那头也嘿嘿地乐,让他们不必管小周,尽管玩得尽兴:“你们回头给他送回去睡一觉就行啦,他喝多了就好哭!”
第二天周九良是被孟鹤堂的电话叫醒的,叮嘱他喝点蜂蜜水,尽量少吃止疼片——孟鹤堂知道他喝了酒容易头疼,小周捧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懊恼得不行,昨晚上嚎太狠,把嗓子喊哑了,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丢人,真丢人。
他把混着酒味的T恤衫洗了,换了衣服上班去,孟队不在家,队长夫人得管着点队里的事,顺便和尚九熙搭着演几天。
“享受一下出轨的新鲜和刺激!”——这是他自己接受采访时候说的,和孟鹤堂搭档九年多了,默契得像左手摸右手一样,和不同风格的同事搭,有助于寻找新灵感。
上得台来,新任监斩官就后悔了,尚九熙真是使劲嚯嚯捧哏,包袱邪就算了,还暗戳戳嘲笑自己嗓子哑了:“这个人我不认识,这个声音我不知道!”
周九良更懊恼了,早知道昨天就应该索性再多喝点,喝断片了就不会记得昨天自己做的蠢事了。
孟鹤堂回家时朱鹤松婚礼过了快半个月了,周九良特地给他留了包喜糖,孟鹤堂乐呵呵地拆开吃:“周宝宝最近辛苦了,孟哥带你吃好吃的去,想吃什么?”
“随便,都行,你定吧!”周九良在这种事上一向随和,给什么吃什么,给什么穿什么,孟鹤堂不在家就随便吃随便穿。
准确地说,他对孟鹤堂,所有事情都挺随和的。
对作品对表演,他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一般都听孟老师的;对生活,他好像连自己的想法都挺少的,就是他孟哥决定了就行,基本不提要求。
都说小周脾气犟,孟鹤堂一直没感受到,尤其是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他的航航简直是世上第一乖巧的宝宝。倒是他,这么多年下来,越来越有点小孩子脾气,细细碎碎的要求可多了。窗帘非要淡绿色的,在家喝水的杯子非要成套的,睡衣非要买个小恐龙的,都是小事情,但一件件办起来就很琐碎。
周九良也从没过不耐烦,一样样要求都满足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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