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在历经九日后终于结束,任远柏起身准备离开时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差点就要摔倒,好在及时扶住墙才得以站稳。狭窄幽暗是任远柏对考场的的唯一印象,这九日可谓是他最艰难的日子。
出来后见其他众人面色蜡黄,双眼无神,任远柏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他一人如此。
一队御林军这是进入考场,然后便听见有人高喊:“所有贡生依次将手中的牌子交给考官。”
任远柏此时只想赶紧回到任府,看到正前方一个举着红色旗帜的人,立刻同旁人一起排队。
令众人惊讶的是,不知出了何事,有的贡生将牌子交了以后便离开了考场,而有的贡生却直接被旁边的御林军扣押。
一时间人心惶惶。
有认出任远柏的贡生,走到任远柏跟前小声问:“任兄,你可知这是发生了何事?”
任远柏一看是同在书院的同学,摇了摇头,道:“王兄,在下也不知,不过看这模样怕是犯了事了。”
任远柏的同学担忧道:“不知道会不会轮到我们。”
任远柏闻言挺起胸膛,道:“行的正坐得端,王兄又何惧。”
来人便不在说话,顺势站在做任远柏身后。
轮到任远柏,他将自己的牌子递了出去,然后道:“大人,在下是光禄寺卿长子,不知出了何事,为何这些贡生被拿下?”
此人正是霍如风,光禄寺卿任荣他自然认得,不过任荣他儿子与他何干?
霍如风收了牌子,沉声道:“闲杂人等,尽快离开!”
霍如风是武将,这一声吼,周围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任远柏没面子闹了个红脸,也不去看身后的其他人,直接离开了。
考场外,任远林正在等任远柏,见到人出来立刻迎上去。
“大哥,你怎的瘦成这模样了?”任远柏震惊的看着任远柏,心里庆幸自己不会参加科举,他若是一去,不是得站着进去,横着出来。
任远柏想着刚才那事,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但碍于面子不愿同胞弟讲,只道:“无妨,吃几日就养回来了。”
任远林点头,笑道:“那我们快回府,娘见了你可要心疼了。”
兄弟二人回到任府,正好碰上从宫里回府的任荣。任荣身上还穿着官服,模样正气凌然,任远柏自幼便敬仰为官的父亲,也以此为自己的目标。
任荣先是看向显然吃了些苦头的二儿子,又看了眼相比起来红润非常的三儿子。
最后任荣对任远柏道:“辛苦柏儿了,你这模样同我当年差不多。”
“孩儿不辛苦,应该的。”任远柏心里紧绷着的石头落下,他本以为自己表现的太差,如今看来参加科举皆是如此。
任远林在旁不开口,免得挨骂,果然任荣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三人一道进了府,任远柏想到刚才的事,于是问:“爹,先前离开时我见有些贡生被御林军拿下了,不知他们犯了何事?”
“可是吓着了?”
任远柏摇头。
任荣道:“那些贡生贿赂官员拿到考题,已经被陛下下旨全部押进大牢。”
任荣今日入宫便是为了科举舞弊一案。证据确凿,刘承以又在狱中畏罪自杀,陛下下旨将此案的几个从犯斩首示众,而刘承以一家则是全部流放边疆。看上去这案子算是了结,但他认为或许这背后还另有原因。
任远柏震惊,科举一向严明,竟然有人敢贿赂考官。
礼部尚书书被抄,任远林有所耳闻,如今看来定是与此事有关。
“好了,此事陛下已有定论,你们大可不必忧心。”
任远柏心里庆幸此事被揭露,否则就算他再如何有才学也比不过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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