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任素衣从梦中醒来发觉郭婵不在,窗户被打开了,夜风徐徐的吹进来。
感觉微凉,未着寸缕的她拿起叠在床头的亵衣穿上,下了床又随手拿了件外衫披在身上。
刚出屋门便见院中一人独立正是郭婵,此时天上飞过一只灰雀,很快消失在眼前。任素衣见过几次这只灰雀,猜到这是为联系所用,只是夜已深,不知是有何重要情报。
“阿婵,怎么不睡?”
郭婵回头看见任素衣,想了想,还是如实以告,“洛水城已破。”
这是好事,但郭婵面上的神情看上去并不愉快,任素衣能猜到是何事,果然下一刻便听到郭婵道:“但是冬青根据库勒提供的信息找到凌齐被关押的地方时,人已经不见,有人先我们一步将人带走了。”
任素衣道:“可知是何人所为,会不会是库勒说谎?”
郭婵却摇头,“库勒的人应该不会撒谎,毕竟库勒还在我手里。而且冬青提到看守凌齐的人都被杀了,如此举动应是被人先一步救走了才是。”
任素衣并不了解情况,只觉得奇怪,难道还有其他人再营救凌齐,可郭婵却从未知晓。
“那现在该如何?”
郭婵叹道:“我已经给爹去信,让他帮忙留意洛水城的动向,只要凌齐还在这里一定会被找到。”
想到在晚山居本该作为人质被交换的库勒,任素衣道:“那位三王子又该如何,难道我们一直关押着他?”
郭婵心中气闷,按理库勒的人幽禁着凌齐,只有他的人才知道地方,现下可好,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库勒也别想有好日子!
“他?他就老老实实的成为一个降国质子吧!”郭婵冷哼,“若不是有张皇后母家那些事导致朝中局势并不安稳,我看就不应该夺回洛水城便罢了,就应该打到他们突厥人老家,让他们吃点苦头!”
看来郭婵是早有想法,任素衣只是随口一问库勒的情形,自然不会在乎。只不过她也听出这场战事终于是要结束了,虽然突厥人凶残可恶,但由于突厥人的地盘地形复杂,气候多变,不利于攻打,导致一直以来,未能彻底消灭突厥,反而任他们突厥人时不时骚扰边境,朝廷早已不厌其烦,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翌日一早,郭婵正打算用过早膳后前往洛水城,不料本来夜里才飞走的灰雀在这时回了晚山居。
任素衣见她看过信后眉头紧锁,心中一跳,“可是发生了何事?”
郭婵将纸销毁,叹道:“凌齐回来了。”
凌齐平安无事本是一件好事,但见郭婵神色不对,任素衣很快意识到这怕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任素衣道:“那可还要去洛水城?”
郭婵摇头,“不必了,凌齐受伤严重,我爹和靳将军已经派人将他送到此处,现下应是在途中。”
虽然郭婵不必前往洛水城,任素衣对此很高兴,但一想到凌齐到这里心中又有些不安,他大概还不知他们二人亲事已经取消,不知她这副打扮又可会被认出。
许是猜到她心中所想,郭婵拉过她的手,柔声道:“别担心,凌齐是来养伤的,自然是另住一院,谨慎些人是碰不到的。”
任素衣的心定了定,她随口一笑,“我自然是不怕的。”
凌齐到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大概是因着他身上有伤,路上耽搁了些。郭蝉请来了徐州最好的医师在晚山居为凌齐挑选的院子亲自候着,算是做足了面上的功夫,当然这院子自然是离她和任素衣住的院子隔得很远。
就在郭蝉等的快不耐烦之时,她终于见到几人抬着一顶素色小轿走来,抬轿的一看便是军中之人,步伐整齐划一。只是令她诧异的是跟在小轿旁,娉婷走来的那女子,柔柔弱弱,手里拿着丝绢,时不时的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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