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的闹剧散得好像也特别快。
众臣退去,宦官扶苏珩回到寝宫。那宦官关上门,苏珩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宦官紧紧插上门闩,走上前来扶住苏珩肩膀:“师兄,如何?”
苏珩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凛声道:“你未中毒。”
那宦官讪讪有些不好意思,偎在‘苏珩’身边坐下。
“我没中毒,师兄也会陪我,护我周全么?”他说着,手却迫不及待在拆包袱,黑漆方盒开启,当真是大陈传国玉玺。
——这样幸福的时刻当然要和最亲近的人共享。
‘苏珩’捧玉玺的手在颤抖,叹道:“以后再有什么事……你,你可别再找我了。”
“好的,好的,师兄今日的情已够我偿一辈子了。”那宦官瞳孔似也变成了方的,紧紧盯着那水润光华的美玉,不断触摸着,像是一离手这玉玺就要飞走似的。
过了半晌,苏珩方才挪开玉玺,身子伏上了楚留香膝盖,腻声道:“师兄最最疼我了。”
楚留香抚了抚他的手臂,没再说话。
现在他是王了,自己从小宠得他如此任性,也不知是福是祸。
今天的戏虽没多精彩,却是极险,饶楚留香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头脑也忍不住被晃了几晃。
“师兄。”
“嗯?”
“我现在是王了。”
“嗯。”
“你陪我住在宫里罢,好不好?”
楚留香失笑道:“这是你的陈王宫,我住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苏珩只抱紧了他,不说话。
楚留香继续抚着他的肩膀道:“师兄在外面散漫惯了,如何能一直住在宫里?”
苏珩立即道:“不用一直住着!师兄喜欢走便走,在外面玩累的就回来,只要常常来陪陪我就好!不然哪天我那些皇叔做起乱来,便再也见不到师兄了!”
楚留香重重拍了他一下,呵斥道:“胡说!”
“我不管,”苏珩脸贴贴他腰带,道:“要师兄在我才睡得着。”
要师兄在才睡得着?再睡几天房梁,楚留香就要腰间盘突出了。
楚留香忍不住捂了捂腰,道:“那我便睡不着了……你若真为师兄好,就给我准备个干净的身份,清白的名纸户籍。名字……你取个好听点的就行。”
苏珩哼了一声,立即盘腿坐起,道:“说到底师兄还是不愿意陪我。”
“不是不愿,”楚留香顺了顺师弟耳边的乱发,柔声道:“师兄答应,以后常来看你可好?”
——无论他做过什么,在楚留香眼里,永远都是那个被宠坏的小师弟,这是无论如何都变不了的。
苏珩这才点点头,道:“那师兄可要信守承诺,时常来看我。”
“好。”
苏珩又叹了一声,掸了掸衣袖,道:“我去看看母妃,师兄要一起么?”
楚留香摇摇头。
手上的血迹还没洗干净,现在他连一眼都不想多看他。
苏珩也不勉强,只点点头,将头上的宦官帽正了正,径自朝后宫走去。
深深宫廷柳依然明艳动人,却不知那雕花龙墩已然易主。
楚留香再叹不出气来,只能摸摸鼻子。
可怜今日长乐宫内的所有人,可怜皇家,可怜苏珩。
帝王家,既享受了无上的尊荣,自然也要享受无边寂寞。
还好自己不必这样活着,也不必再进入这个世界。
楚留香到内间脱去蟒袍玉冠,揭下自己脸上的□□仔细看看,总觉得做的没有大公子那张真。
没办法,时间紧迫,大公子长什么样子楚留香只远远看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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