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殊死搏斗过的痕迹?”展昭道:“有生命危险,也未必是与人争斗。”
然而这里岂止是没有博斗痕迹,甚至连有人经过的痕迹都没有。两人仔细察看了溪边这方圆近一里的草地,始终只见到自己留下的足迹。若硬要说除此以外的什么异样,那只有——
“我知道哪里不对了。”白玉堂直起身子,跺了跺脚,“这东西你认得么?”展昭低头瞄了一眼:“认得啊,狗尾巴草么。”白玉堂道:“这一片都已经结实了。”展昭道:“那又怎样?”白玉堂道:“怎样?狗尾巴草从出芽到死亡不过一年时间,每年要到八月才结实,现在可是五月都没到。”
展昭俯身扯了一根狗尾巴草,把玩少顷,有些不以为然:“这一片在山谷洼地,不易进风,比外头暖和些也不足为奇。”白玉堂道:“你是说这里暖和些,因此这些狗尾巴草生长得快些?”展昭道:“正是。”白玉堂回身指着不远处的耕田,道:“那那些水稻怎长不快?”展昭道:“水稻是水稻,狗尾巴草是狗尾巴草,或许受温度影响并不相同,也未可知。”
白玉堂没话说了,有些气咻咻地瞪了他一阵,显然并不服气。展昭失笑道:“你我争这个作甚,还是尽早找你三哥为是。我今日在这里遇到你,不就是因为你来找他么?他发生什么事了?”
白玉堂大大地叹了口气,也扯了根狗尾巴草,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上边的杂毛:“我昨日与你分手得可真及时,再晚回去一点点,三哥就要把整个天长县都翻过来了。”他又叹了口气,“我不知岛上出了什么事,让大哥派出这么多人来找我回去。但又不似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不然当初你让我二哥和四哥送小安回家,他们即便答应,也不会两人一齐去的。何况三哥这两天岂止不急,简直悠闲得很。只有前晚我没回去,他才忙乱起来。
“我在县城中寻到他时,他正在一间茶铺里冲人家老板比划。他性子急躁,问得又不清不楚,那老板怎说得出个子丑寅卯,只好赔笑。他倒急了,若不是我拉住,只怕就要动手。见了我,他脸色立刻好转,拖了我就走。
“我累了几日,回客栈就睡了。睡到一半,感到窗外有动静,立即醒转。出去一看,三哥已经不在隔壁,桌上却落了张纸条,喏。”
他自怀中掏出两张纸条来,一并递给展昭:“这张,是当日三哥说得知我所在来处;这张,是我今早所见。”展昭接过抖开,见一张上写着“白玉堂在天长县”,另一张只写着“今日巳时三刻,胭脂山”。两张字迹一模一样,端正清秀,瞧来出于女子之手。
展昭读完,出神半晌,将手中的纸条和狗尾巴草一道塞还给白玉堂,道:“走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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