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屋中无人,送饭的也绝不理我,这日子可实在无聊得很了。四面都是石墙,除了个木马子再无它物,发臭也就罢了,我总不能与它说话去。憋闷了几日,我只觉得要发疯。若非心底想着定要看看他想做什么,只怕早已支撑不住,老五你再破门进来,谁知会看见我成什么样子。”
“你除了吃饭睡觉无事可做,又不见天日的,数不清日子也不足为怪。”白玉堂敲着手腕,眉心深锁,“还有那十几个人,身上没有武功,比你更为虚弱,有几个恐怕撑不过今晚。既不能弃在山上,我二人又顾不过来,一时之间更加无处寻他们亲友,因此我带你来客栈时,展昭已把他们都送到县衙去了。你们简直毫无相同,为何会被关在一处呢?”
“我更想知道,”展昭道,“送饭的是不是那个染丹。如果是,他为什么要告诉你三哥在那里呢?如果不是,那附近一定另有其人,怎么我们那么大动静,却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白玉堂啪一声放下粥碗,揉了揉太阳穴。
展昭和白玉堂倦意涌上,见徐庆已无大碍,各自倒在椅子上打了个盹。不一时头天约定的大夫前来为徐庆换最后一次药,两人便即醒转。白玉堂不耐烦听这大夫密密嘱咐,若非好歹与徐庆相关,他只怕早就避了出去。展昭倒是听得认真,偶有不明白的,还让大夫重复一次。待到他作揖鞠躬地送了大夫走,白玉堂的白眼早就翻上了天。
徐庆眼皮上新药清凉,心情也好了许多,向白玉堂笑道:“我与展兄弟也算有两面交情,却原来他还有几分婆妈。”想是不知展昭已送人回来,说得毫没顾忌。展昭眉毛微微一挑,也不作声。白玉堂却翻身站起,道:“他素来不婆妈,为了你才多问几句,你倒取笑他。”徐庆道:“说笑两句,你这么认真作甚。”白玉堂道:“什么认真,本来如此。”
他哥儿俩相处日久,本来口没遮拦,万不料白玉堂此刻非但不顺嘴调侃,语气里竟还带了两分教训。徐庆当下大大地不高兴起来,冷笑道:“要我说呢也不是什么为了我,分明为了你才是。没有你,他展昭认识我是谁?左不过与那怪物打完一架,就此散伙罢了。”
“三哥,”展昭袍袖一拂,撞在门上发出吱呀一响,笑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大夫说了,你一会儿饭后要起来走走,晒晒太阳。现下先歇会儿吧,我与白兄有些事要说。”不由分说拉了白玉堂就走,反手带上了门。
白玉堂气哼哼地甩开他,走远了些,回头瞥了一眼房门,嘟囔道:“他那样说你,你还全他面子。”展昭道:“他又没恶意的,不必放在心上。”见白玉堂脖子一拧,知他还有千百句要说,连忙抢先道,“我倒是有几分感谢他。”白玉堂瞪眼道:“感谢他什么?”展昭低笑道:“若非他这句玩笑话,我怎会知道你原来对我这般在意。”
白玉堂那千百句霎时间全堵在了嗓子眼儿,把他脸都噎得红了,末了好容易才呸出一声,转过头去。
这一转头,恰好撞上楼梯上两人的目光,不禁颇为意外。展昭顺着看去,也有些惊讶,迎上前招呼道:“包大人,公孙先生。”
包拯和公孙策均是一袭青衫,微笑了笑,算是回应。白玉堂撇了撇嘴,转身欲行,却被公孙策唤住:“二位还能找到那石屋么?若是能够,可否带我们去看看?”
白玉堂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听得展昭道:“多半还能找到的,但不知要去做什么?”公孙策叹道:“展少侠那日送来的人,我们大人立即就着人安置下了。今早清醒了几个,便简单问了问,大是可疑。”展昭道:“我瞧都是寻常百姓。”公孙策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不会武功。”展昭点了点头。公孙策道:“可那也未见得寻常了。”他四下看了看,问道,“可否进房详叙?”
自与凤仙打过一场,还思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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