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太干净了,弄点泥可能更惨。”
“说的对!”季常安立即又在地上抹了一把泥,脸上、身上都擦了擦。过了好一会儿,季常安终于觉得自己足够惨了,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容与虽然只是站在外面,房间的门也是被关上的,但依然能够清楚地听到里面声音的变化,先是怒摔东西的声音,再到哭嚎声,渐渐地声音变弱了,应该是两人在说话。
“看来这个季老爷很吃这一套。”容与摇摇头想道。
季常安走进去之后就立即乖乖地跪在地上,还故作可怜地拖长声音哭喊了声:“爹……”
季家以经营酒坊为主,后来产业发展壮大,才扩展了经营范围,但依然以酒坊为主。季常安他爹季焱是庆安城里第一富商,他虽也是从祖宗手上继承的家产,但这季家发展到他手上才算是鼎盛时期。季家世代从商,到了这一代,季焱一心希望家里能出个读书人做上大官,所以这才寄希望于季常安。可惜,这季常安并不是个读书的料,从小娇生惯养,在外人面前飞扬跋扈,在自己家人面前又故作乖巧,所以很能讨得家里长辈的欢心。要不是父母非逼着他读了几年书,他才勉勉强强考过了童试。就因为这,当时这财大气粗的季家还摆宴三天宴请各方亲友,恨不得想向天下宣布自己得了个多么聪明的儿子。可是这次的乡试,季常安的失利无疑是狠狠地打了自己老爹一个大嘴巴子,尤其是在那顾家公子顾柳之取得乡试第一的情况下,更是在季焱的心上插了一刀。
要说那庆安城的顾家和季家这渊源可就远了,一个是城中最具权势的人,一个是豪门富绅,不仅是因为当官的顾家曾经例行公事让季家难为过,就是小辈曾经也有过一段恩怨,所以一直到现在两家都互相看不惯。
季焱心高气盛,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胜过顾家,这次顾家的公子顾柳之得了第一,而自己的孩子却没考上,让一向死要面子的季焱一下怒火中烧,瘫倒在床。
听到是季常安的声音,季焱一下子气急攻心,咳嗽了起来,接着床边的一个凳子和药碗一齐被他推到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季常安见状哭的更大声了。
“逆子!你还知道回来!”季焱窝在床上背对着跪在地上的季常安。
“爹!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道自己没有中举丢了季家的脸,所以孩儿自知理亏不敢回家啊!爹……”说着说着季常安又嚎了起来。
“你也知道自己丢了季家的脸,那你还敢跑,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季焱生了个懦弱窝囊的儿子吗!”季焱捶着床延厉声说到。
“爹,孩儿并不是逃!”季常安跪着向床边挪了几步。
“你还敢强词夺理!”季焱转过身,季常安随即吓得又退了回去。
“爹,是真的,孩儿只是出去散心了,在外面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回家应该怎样励精图治,不让您再对我爹失望!”
“哦……那你想好了吗?”季焱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这种说要重新改悔,励精图治的话恐怕季焱耳朵都听得起了茧。
“孩儿此次主动带回了一个书童,这就是我要努力学习的开始!爹若不信我,我可以把他叫来让爹看看,他此刻就在门外站着!”季常安见他爹终于肯面对着他,伏在地上,装得更加弱小无助。
季焱看到季常安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又生了怜悯之心,听到他亲自带了个书童回来怒气已是消了一大半。要知道,以前季焱给季常安雇的书童可没有一个好下场。这下他居然自己带了一个回来,可见他是真的悔改了。
“这次看来是真的知道错了!”季焱心里想道,为了表示自己对季常安的信任,季焱便没有让他把书童给叫进来。只说了句:“你真的知错了就好,现在先去洗漱一下吧,在外面怎么搞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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