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泪,我颤声相问,“让你逃,你为何不逃,瞧你现在,满身是血,遍体鳞伤”
“傻丫头,这一点点小伤不碍事的,我若逃走了,你该怎么办呢”说完这句,他的唇贴上我的耳畔,温温柔柔亲吻,“伊可馨是我萧元尚的女人,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总算是扯平了,也再不分离了”
皇帝遇袭是天大之事,听得此讯,宫内早已炸开了锅。
车驾直至乾明宫前才停,我独自一人先下车,抬首便对上一张盛怒的脸孔。
“该死的贱婢,瞧你行得好事”皇后裴斐横眉怒瞪,厉声斥骂,“皇上若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定不会放过你”
这等话语极不中听,站在一旁的皇太后闻之,随即喝止,“大正月的,少胡说浑吣”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真不知这等谣言是如何传递的。
挺了挺背脊,我极力为萧元尚辩护,“所谓的夜不归宿仅是微服出游与百姓万民同乐,那眠花宿柳之事绝属虚言,帝后原本是天造地设的夫妇,娘娘不该不信皇上,而信他等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恶人。”
“贱妇”当庭喝出一句,裴斐怒得难以自抑,“你是何等身份,竟敢对本宫”
“现在不是打人骂狗的时候”皇太后冷冷瞥眸,嫌裴斐太碍事,“这乾明宫有的是人伺候,你先回紫宸宫等讯”
听闻此语,裴皇后又瞪我一眼,极为无趣的退开。
车驾的帘幕被卫岚掀开,皇太后瞧见一身血红的萧元尚,惊得脸色泛白,“不是说仅为皮肉小伤吗,怎么会”下一刻,她好似想起什么,语声灼灼,“孙守山呢,快去传孙守山”
“因御医院的案子,孙守山还被押在天牢之中。”内监总管李光海小声提醒。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死人啊,还愣着干嘛,快点将皇上抬回内宫疗伤。”说着,皇太后又示意李公公,“传本宫口谕,快去天牢将孙守山放出,为皇上诊治”
“母后,朕没事的。”勾唇轻笑两声,萧元尚努力撑起身子,颤颤巍巍朝我伸出手,“你们都别忙,不要吓着可馨”见我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皇太后幽幽言语一句,“嫔好手腕啊,能让皇上如此惦记”
乾明宫乱得仿佛一锅粥,不等我入内探视,皇太后已命人将门扉紧闭,并传出话来,“各处妃嫔回各处去罢,皇上自有御医照料,不必担心。”
太后懿旨在此,心急心焦的妃嫔们也不好再强行留下,都陆陆续续的散了,我也预备离开,谁知刚转回过身子,居然蓦地撞上一人。
成亲王蹙着眉首,显得有些焦虑,“可馨,你还好吗,我很是担心你啊”
见他关切,我并不答话,仅是远远躲开,疾步离去。
快行至沁芳桥时,迎面遇上闻讯而来的秋霜,只听她压低声音禀报,“方才长兴侯府的丁副将已遣人回复,小少爷平安回府,毫发无伤。”
太好了,高悬于心上的万钧巨石终于落定――自从青云阁遇袭开始,就一直担心峥儿的安危,又不敢向他人透露,多亏丁晏明知事理,迅速向我汇报。
扶过秋霜的胳膊,长长叹了口气,“好了,回宫去吧,我也好梳洗梳洗。”
丫头抬眼,瞧见跟随而至的萧昭文,便轻声问了句,“王爷还有事么”
萧昭文幽幽一语,不辨喜怒,“你先退下,本王与嫔有话要说。”
“是。”秋霜应了,小心翼翼抽出胳膊。
“别走”不等她退下,我再次将她拽住,冷言冷语道,“可馨与王爷交情尚浅,没有什么体己的话儿要说,无需避人耳目。”
见我冷冷淡淡,爱理不理,萧昭文一时气急,挟住双肩,强行扳过我的身子,厉声质问,“伊可馨,你这是怎么了,使得是什么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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