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宛若虎爪,将双肩抓得生疼,我故意不与之对视,只是淡淡而笑,“此次微服出游让可馨受益良多,几近是重获新生”
“你和他”萧昭文想问,却很难张口。
“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兄弟睦。”我轻声念出十二个字,紧接着,又补充一句,“成亲王是不可多得的才子雅士,必定深知这些字句的涵义,皇上是你的君,亦是你的兄长,可馨是皇上的女人,所以你不该对我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返回秋华宫之后,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宁静,我迫切想要回忆,记起从昨日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件,哪怕是一个细节也不能放过。
皇帝微服出游,原本是一时兴起,根本就没几个人能够知晓,可那些黑衣人的举动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只是误打误撞的遇上,还是筹划久矣的惊天阴谋
听萧元尚的口气,已然猜到那群黑衣人的身份我想着思索着,不知是何缘故,姐夫的身影总是在眼前晃悠难道,难道这回的行刺事件与远征回鹘的景熙有关
不等理清头绪,只见秋霜立于珠帘外,“主子,热水已经预备好了,您可以沐浴更衣了。”
“好的,你退下。”我缓缓站起身子,独自去往置有木桶的内室。
相处的时间长久了,秋霜渐渐知晓,我是最不愿意让人伺候沐浴的,可她今天,却
“主子。”隔着水墨屏风,侍女小声道,“方才,皇上让紫韵送来几盒药膏,还再三叮嘱,让奴婢为您涂抹。”
跨过桶沿,将身体浸在热水里,我有些疑惑,“没病没伤的,为何要涂抹药膏”
“说是您的脸颊肿了,还有”
经她一说,才想起被那些黑衣人重重掌掴,随口答道,“你过来吧。”
手持靶镜,端详自己在镜中的模样,右边脸颊是有些红肿,唇角还渗着血痕秋霜瞧见了,忙旋开一只白玉盒,用细簪子挑了少许药膏,小心翼翼地敷上,“这是薄荷膏,祛瘀消肿。”
“嗯。”我点了点头,“紫韵过来送药,你有没有问起皇上伤势”
“问了。”
“他伤得重不重”握住侍女的指尖,我追问一句。
见我紧张万分,秋霜莞尔一笑,打趣道,“难得您关心皇上的安危呢”
“是吗”这才觉察自己的失态之处,又故作轻松一笑,“皇上遇袭受伤时,我正好在场,他若岂不是我的罪过了”
“皇上自幼习学武功骑射,一定没事的。”巧言宽慰一番之后,秋霜取过另一只精致的药盒置于我的掌心,压低语声,“这里面盛着宫内特制的秘药,可以缓解的疼痛,皇上每每召幸妃嫔,隔天必定赐下此药”
听她如此一说,我的面颊即刻红了大片,支支吾吾,“那个没事,也不疼了,无需涂药。”
见我羞赧无比,秋霜又道,“皇上在宫外临幸您,有没有告知彤史记录在册”
实在不愿被这等隐晦之事困扰,我随意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彤史,掌记宫闱起居之事。
那时,我还是太天真,完全不知道记上一笔与没记上的差别,那是生与死的差别
大正月的,就卧床闭宫养伤,这等哀事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心里都不会好过,难怪皇太后一直没好脸色给我。
这天已是第十日,皇太后仍旧把持门禁,不许我进殿探视萧元尚。
头撞南墙,撞出一鼻子灰,我带着秋霜,悻悻而退。
自萧元尚受伤之后,便闷闷不乐,侍女瞧出我的不自在,笑道,“难得天气转晴,奴婢陪您去梅园一游,如何”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点头应了。
近来接连好几场大雪,园中的梅树开得正艳,刚过沁芳桥,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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