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物证杀人动机皆在,赵夫人虽一再喊冤,不肯承认动手杀人,但那支金簪确是她头上的所戴,容不得她抵赖。
杀人偿命,赵夫人被关进牢中,等待秋后问斩。
赵文鸢闻后只觉天旋地转,晕死了过去,再次醒来她又失去了一个亲人。
她因近日情绪起伏过大,身子又不是很康健,不幸小产了。
赵文鸢从未想过天上地狱的距离会如此之近,明明前不久她还觉得生活如此幸福,可短短几日,她竟接连失去了她的至亲之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真正的深渊尚未来临。
赵文鸢因心神损伤,小产之后身体一直不见好转,竟有缠绵病榻之势。
她还在考虑着该如何救出母亲,却没想到她的父亲竟以七出之罪将母亲休弃,更以后宅不能没有女主人为由,重新纳了一房继室。
赵文鸢险些呕出一口血来,正想找谢斌帮她,香巧却一脸复杂的望着她,思忖之后,还是决定如实道来。
“小姐,姑爷已经好几日没来看您了。”
赵文鸢轻咳了两声,替他辩解道:“最近北燕又送了马匹来,太仆寺事多,他有些忙。”
香巧咬咬嘴唇,蹲跪在赵文鸢床边,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您知道老爷娶的继室是哪家的女儿吗?”
赵文鸢一直在床上养病,自然不知道。
香巧满脸悲愤,咬牙道:“老爷纳的继室正姓谢,听说是谢尚书堂叔家的庶妹!”
香巧虽只是一个婢女,此时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若谢斌对小姐是真的好,怎么会不为小姐争取,而且老爷的继室偏偏是谢府的人,如果他们真拿小姐当家人,以谢府的威望难道还阻止不了吗?
“你说什么?”
赵文鸢撑着身子半坐起来,不可置信的紧盯着香巧。
香巧也不再隐瞒,将自己得知的消息尽数告知给赵文鸢,“小姐,奴婢打探到,顾府三小姐的大丫鬟清儿实则是前徐州知府陈延的女儿!
小姐,她接近您或许是别有用心,但奴婢觉得有些事她说的不是假的,谢斌对小姐并非真心!”
赵文鸢手臂无力,连自己的身体都支撑不住,重新瘫倒在床。
她直愣愣的望着床顶,眼神一点点黯淡,直至完全失了焦距。
得知陈晴的身份后,陈晴接近她的目的便昭然若揭了,而同时,她也想明白了谢斌为何突然改过自新,对她温柔体贴。
原来,他和陈晴都是一个目的!
“哈哈哈哈……”赵文鸢突然大声笑了起来,“我还是那般蠢,简直是愚不可及!
我活该,我真是活该,哈哈哈哈……”
赵文鸢笑得疯癫,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锦被上,染湿了一片。
香巧亦伤心不已,以帕捂嘴,无声的呜咽起来。
小姐这辈子真是彻底毁在了谢斌手中!
眼泪流尽了,之前笼罩在她眼前的迷雾也尽数散去。
赵文鸢似乎在一瞬间变得通透起来,许多事此番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说陈晴接近她,是为了得到那个东西,那谢斌的所作所为也就不难理解了。
如果赵府彻底覆灭,那个东西便会随着他们永远消失。
先是哥哥,再是母亲,如今怕是也要轮到她了……
“扶我起来!”
赵文鸢坐起身子,神色一片坚决,“香巧,去厨房帮我要熬些粥来。”
她说过,如果谢斌再负她,她便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
仇人未死,她自要好好的!
谢斌以为赵文鸢此番受了打击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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