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简南面前,给他戴上了拳套,“双脚分开和胯同宽,左脚向前,右脚跟微抬起,膝关节微弯曲,重心保持在两腿之间。”
她一边说一边纠正简南的动作,靠得很近。
“下巴收紧,含胸收腹。”
“双拳握紧,不出拳的时候要保持拳头始终在下颚附近。”简南太高,阿蛮调整姿势的时候踮着脚。
“为什么?”简南的注意力慢慢被拉了回来。
他必须得集中注意力,靠近的阿蛮存在感太强,这个姿势对他来说太别扭,他僵着身体觉得连呼吸都得非常小心。
“因为拳头放在这里,可以用最短距离防守住上半身所有薄弱的地方。”
“头、颧骨、下颚、脖子,肋骨。”阿蛮举着拳头做出防守动作,“打架的时候,除了攻击,剩下的就全是防守。”
阿蛮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消失,说得像是闲话家常。
简南却莫名的挺直了腰,这辈子唯一一次,对自己的身体动作上了心。
“出拳的时候以腰部和髋关节为转动轴,带动肩膀,再带动手臂,不要直接用手臂出拳。”
阿蛮做了一次示范。
她没绑保护绷带也没戴拳套,赤手空拳呯得一声打在了沙袋上。
和简南打上去闷闷的声音不同,阿蛮这一拳听起来声音很脆,干脆利落。
她打完之后扬扬下巴,示意简南试试。
脑子很聪明的简南学着阿蛮的方式挥出了拳头,却打偏了位子,整个人旋转的太多,差点把自己扭成麻花。
刚才给他们送绷带的小姑娘蹲在拳击台边乐得嘿嘿直笑。
“再来。”阿蛮用脚重新调整简南的站姿,又扬了扬下巴。
这次打中了,呯得一声,并不太响。
击打这个动作看起来简单,但是其实练起来全身都在动,一点点些微的调整都会影响接下来的出拳。
阿蛮在边上教了一阵子,把那个一直嘿嘿笑的害羞的小女孩拎上台。
“帮我监督他!”阿蛮和小女孩咬耳朵。
“我去和其他人练练。”阿蛮冲简南挥挥手,跳下拳击台。
小女孩红着脸嘿嘿嘿,打了几拳就开始出汗的简南喘着气和小女孩对视。
“快点!”小女孩红着脸却很认真,“阿蛮说你要打完两百拳。”
简南:“……”
他今天下午过得很不好,不管是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藏起贝托的包裹,还是谢教授对他再一次的流放。
他压着满腔愤怒,觉得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刚刚到墨西哥的时候,没有遇到伪鸡瘟、没有遇到阿蛮的时候。
这是他认识阿蛮以来第一次不知道应该跟她说什么,他躲着她,却又跟着她。
可阿蛮,没有再问他包裹的事,和往常一样,也没有对他和谢教授之间的通话做任何评判。
她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地盘,给他一个黑色的沙袋和一位只要和他对视就能笑得脸红红的小胖姑娘。
小胖姑娘很认真,还会纠正姿势,纠正完总会大喝一声“哈!”,每次哈的时候都能把简南吓一激灵。
于是这一个下午的愤懑都被小胖姑娘哈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汗,还有沉闷的、一拳拳击打到沙袋上的声音。
最开始击打只是因为阿蛮并没有给他说不的机会,机械的打了几拳之后,他的击打声开始和拳击馆里其他拳击台上的击打声融为一体,他看着自己从突兀的陌生人变成了里面灰扑扑只盯着黑色沙袋的一员,他看着自己也变成了这个地下室里的风景。
击打逐渐找到快|感。
流汗开始有了方向。
眼尾能瞥到阿蛮左臂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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