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吃东西?”她的眸光微微动荡着,眼底的微光一抿一灭之间霎是好看。
池慕辰只是缓缓抬起一张极致的容颜来,不深不浅地望过来,“只是不想吃。”
他好像在说,并没有其他任何意思,只是单纯的不想吃而已。也是仅此而已。
她缓缓抬脚走过去,直到走到了他的面前才停下来,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盯住他,“你生我气可以,和我冷战也行,但是不要不吃东西,你的胃不好。”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誓要提醒他,他的胃不好。
男人的眸光依旧凉薄如冰,流墨般的眼瞳之中含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看见他的薄唇轻轻张了张,好像要说点什么,却被他的手机铃声给切断——
她的神经也陡然一松,然后看见男人越过她去拿矮柜上的手机。
他的神情淡淡,只是漫不经心地接起手机,然后开口,“元智。”一般到了睡觉的这个点儿,元智是不会随意打电话来的。
苏南浅只见男人的眸光隐隐有些动荡,他沉下去的嗓音有些凉意,“你说什么?”
她看见男人很专心地听着,虽然她听不清到底是什么内容,但是直觉告诉她,一定和她有关。不然的话,他此刻怎么会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
引得她的神经陡然一紧,元智电话里面到底说的什么。
池慕辰收了线,将手机重新放在了矮柜上,然后死死盯住她的眼睛,眸光像是要寸寸成灰一般。她有些疑惑,“怎么了?”
男人只是轻轻抿起唇,然后迈开步子,朝她走过来。他的眼底卷起了极其复杂的神色,更显得一双眸子风流无双。他终于开口,“浅浅。”
声线沉稳凉薄,却是极易让人沉沦。
苏南浅的眼瞳微微一缩,“怎么了?”
“那百分之十的股票。”男人的喉结微不可微地滚动了一下,拉扯出无尽的诱惑,“你从池锦楠那里得到的百分之十的股票,为什么会转到了我的名下。”
清冽的龙涎香缠绕住她的鼻端,窒息一般的好闻。她只是挽起唇角,微微透着笑影,“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难道说是我找的律师动作太慢了吗。”
男人眯着眸子,“方才元智打过来的电话中说,清点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我的名下多出了百分之十的股票。元智说暂时还没查到是谁,可是我清楚得很,你说对不对浅浅。”
她抿住唇,一双杏眸流转着飞光,只是抿唇看着他。他的容颜似水墨丹青般美好,此刻却看起来有些缥缈了,“为什么要这做。”
他问为什么。
苏南浅径直越过他,然后在床沿上缓缓坐下来,“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名下原本有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加上你父亲的百分之十五,就是百分之四十五了。长离,最后是我这里的百分之十。所以,现在你不仅是池氏集团最高控股人,更是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票持有者。”
男人眼底的微光明明灭灭,看不分明,只是深沉地望着她的眉眼。又听见她继续开口,“所以,在董事会上,就算是有人想合伙来推翻你,都不可能。因为你的股票持有已超过百分之五十,无论是什么提议,都能够一票否决。”
原来,她端的是这种心思。
他再次靠近,唇角渗出苦笑,“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救我性命的事,股票的事,都不给我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满着我的?”
“我娘家倒了,我什么嫁妆都没有。”苏南浅用一种开玩笑般的语气说出来,眸光闪闪如月华,“既然没有,就只能自己给自己置办置办。”
就像是当初,没有人来救她,于是只有自己救自己了。拍卖自己的这件事儿,至今还有人拿来当茶余饭后的笑谈。
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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