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此种表情,刚好落入了刚抬起头看向熠彤的锦夜昭眼中,只一眼,锦夜昭便再次低下头,继续看他的奏折,默不作声。
殿中突然没了声音,三人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熠彤愣在原地,咬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她好像记得,那日她跪在景仁宫门外,逸王蹲在她跟前,好像的确是对她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而她好像晕在了她怀中。
见没有人说话,张惜月站出来笑了笑,赶紧打了个圆场,“不过我相信妹妹的为人,断不会做如此没有分寸之事,我已经将我那宫女拉到内侍监去责罚一番了,那丫头见你跪在门外,竟也不与我禀报,的确该让她吃点苦头。”
张惜月对此事亦是一笔带过,大方得体,话间毫无不妥之处,硬生生的将熠彤描绘成了一直会*的猫,熠彤自然是不愿意被她将事情始末扭曲的,冲她大声辩解道,“那日我只是晕倒在逸王怀中,并未与他相拥啊......”
“是是是。”张惜月冲她安然一笑,示意她不要动怒,“姐姐也相信妹妹不会做出如此越轨之事,定是我那宫中的宫女看错了,待她回来,我必定要好好罚她,凡事不知轻重,怎能没有看清楚就乱说呢......”
她若与她辩解还好,但就是不与她辩解,字字句句都顺着她来,到底有没有这档子事熠彤自己心知肚明,可在旁人听起来,好似真的有那么一回事,熠彤还欲辩驳些什么,看见了锦夜昭头疼的抚了抚太阳穴,继而站起身来不耐烦的冲张惜月道,“朕在批阅奏折,耳根子想清静些,你先回去吧。”
张惜月闻言立即面露愧疚之色,冲锦夜昭欠了欠身,“是臣妾的错,不该叨扰了陛下,臣妾这就退下了。”
紧接着,又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熠彤后,缓步走出了宣政殿,待她走远直至听不见她的脚步声,熠彤转到了锦夜昭跟前,看着他紧蹙的眉头,熠彤如犯错的孩童般拉着他的衣袖问道,“你可相信我?”
听到熠彤如此软的语气,锦夜昭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半分,方才他虽然坐着穿心看奏折,但张惜月的话他尽收于耳,虽然表面上难以看出他情绪的波动,但是他心中清楚,越说到后面,他越无心看奏折,但凡说到关于熠彤的事,他都会注意一二,何况,他说了此等事,锦夜昭最后关上了奏折,恼怒的站起身来让她离开。
“朕不相信你。”看着熠彤清澈的眸子,锦夜昭不由得心软了半分,她才刚刚失去孩子,怎么能再受得了他诸多的不信任,强忍下来了心中欲要蓬勃而出的怒气,锦夜昭舒了舒起伏不定的胸膛,“还能相信谁呢。”
锦夜昭的前一句话的确让她揪心万分,但听到后一句,熠彤才放下了提到嗓子眼儿的心。
又坐回了身下的椅子上,锦夜昭突然展现一阵疲惫之色,揉了揉因为看久了奏折而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锦夜昭的语气亦是一阵疲惫,“朕想一个人静静,你也回去歇着吧。”
熠彤垂下眸子,将方才张惜月送来的安神汤向锦夜昭那一边挪了挪,锦夜昭许久没有睁开眼睛,靠在身后的靠椅上闭目养神没有再睁眼看她,熠彤知道他听到了动静,便转身离开了宣政殿,或许他此刻真的不想再见任何人,熠彤不是一个善于解释的人,他信便信,不信便不会信,这些都不能由自己替他做抉择。
快步的走出宣政殿,熠彤向自己的寝宫走去,只有她自己一个,旁边没有个可以聊天的人,她的脚步走到很快,不一会儿就在前面的路口转了个弯,当看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后,张惜月在宣政殿外墙另一边走了出来。
看着熠彤的背影,张惜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身后跟着的宫女反倒笑的比她还欢,看着她的背影尽是嘲笑,“娘娘,看来这锦夫人也不过是得陛下一时*幸,娘娘方才如此挑拨一阵,陛下就将她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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