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哼。”张惜月又是一声冷哼,嘴里发出一声怪异的语调,“不过这锦夫人比起沈昭仪来,可要聪明些了。”
身后的宫女眼中亦是划过一丝精明,这些便是多年来在张惜月身边与她学到的,她知道张惜月的所有喜好,自然也知道该如何才能讨她欢心,对张惜月低头奉承道,“这锦夫人再如何聪明,哪里能比得上我们张贵妃呢。”
不止是张惜月,这宫中谁人不爱听阿诺奉承的话,那宫女早已揣摩透了主子的心思,她深知在宫中的生存法则,对不需奉承的人不用太过上心,但对需要奉承的人,半点马虎不得,尤其是张惜月这种身居高位之人,脾气经常是阴晴不定,只要说错了半句话,或许就会被她打入万丈深渊,而她自然不会做那个人,听到张惜月提到了沈昭仪,那宫女皱了皱眉头,“说到沈昭仪,平日与娘娘关系不错,怎会被陛下打入了冷宫......”
张惜月又冷哼一声,不屑的望着前方,似是看到了她最为鄙夷的东西,“沈碧心性浮躁,脾气易怒无常,喜谁不喜谁都形表于色,毫无心机,这种人在后宫这种地方本就活不久,皇上将她打入冷宫,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可是,那易石散是娘娘给她的,办法也是娘娘交予她的,她此刻身处于冷宫之中,日后再也见不到陛下了,会不会在万念俱灰之间......将我们供出来?”宫女眉头皱的更紧了,想到此处,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最聪明的奴才,就是与主人站在同一战线,将主子口中的‘我’,变成‘我们’,此时与张惜月谈话的宫女就是这种人,这些奉承之话显然对张惜月很是受用,而张惜月也很愿意将与她一起说说心中的想法,只见她再次冷笑一声,“呵,兰儿,你这担心就不免有些多余了,他父亲本就是仰仗着我父亲的扶持而坐上了太府卿的位置,若我在宫中出了什么事,并且让我父亲知道是她供出了我,我父亲怎会放过她,你要知道,他有能耐将她父亲推到天上,自然也能将她拉下来,所以,她要供出我之前,得先想想她父亲的仕途了。”
张惜月无疑解开了兰儿心中的谜团,兰儿不由得在心中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这些事情,的确是她没有想到的,她如此一说,被她亲手送入冷宫的沈昭仪现在不是敌人,反倒成了朋友,继而对张惜月了然的笑笑,“所以,那沈昭仪不仅不会供出娘娘,而且还会一直帮衬着娘娘。”
对她点了点头,张惜月露出一个得逞般的笑容。
紧接着宫女看向另一边冷宫的方向,目光似乎飘远,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沈昭仪入了冷宫,若她好好的,日后指不定娘娘还会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张惜月也随之看向了冷宫的方向,所有的宫殿都紧连在一起,只有那里,独立一座,如同一只不合群的孤雁,孤单的屹立在那里,没有生气,没有人气,她仿佛看见了那座宫殿上方笼罩着一层黑色的雾气,像是那些被她亲手推入无辜女子散出的怨气,她仿佛听见,那宫殿之中传来一阵接连一阵的哭声,幽怨流长,久久无法在她耳边散去......
张惜月只觉得身上一阵颤栗,回过了神来,身上不免又凉了些,她收回望着冷宫的目光,不敢再看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拉过兰儿,匆匆踏上回自己寝宫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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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快步回到了飘香殿中,踏进殿门立即坐在了寝室的雕花木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口饮尽,她今天与若霜说了不少的话,确实有些口渴了。
看锦夜昭今天的样子,估计又是要通宵达旦处理政务,方才又被张惜月这么一闹,想必今天不会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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