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娘在挨足了小谢氏的抱怨之后,咬牙坚定了要自强的决心,狠狠一抹眼泪,抬脚就去寻了明月姑娘,把迫在眉睫的难处急说了一通,却见明月思忖一阵,肯定地点了点头:“三娘莫急,趁着镇国公世子与夫人来府,恰好是实施那计划的时机。”紧接着,又是好一通耳语。
谢三娘听得眉心直跳,频频颔首之余,却仍有几分迟疑:“如此便可?果真不需要……那些扰人心神的……”到底是闺中女儿,谢三娘实在无法将“迷魂汤”“催情药”这样的名词出口。
明月心中冷哼,十分鄙夷,还说是什么大家闺秀,这满脑子还不是一些污垢阴私的手段,她倒是想,可自己就算要帮她,却也不能冒这样的风险,给主子下药,若是有什么疏忽,岂不是引火焚身,半点退路都没有了?但面上却半分不露,只肯定地说道:“三娘只需按奴婢说的那般行事,奴婢侍候二郎多年,对他甚有几分了解……二郎最是心软,您只消楚楚可怜一些,把那心里话说出来就是,就是一点,千万别忘记袖着玉兰香,二郎他最喜的就是这香气。”
谢三娘方才安定了下来,竟然开始企盼着两日时间快过,小谢氏生辰速至。
而小谢氏这厢,虽知让谢三娘嫁给虞沨的事十分艰难了,却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当生辰这日,当真邀了兄嫂与几个侄子侄女来王府,避了小辈,只与兄嫂又将三娘的不知好歹抱怨了一通。
镇国公世子便很有些恼火:“要说三娘的话原本也不错,姑母她难道不知虞沨的身子如何?眼下外头谣言散布,三娘的闺誉已经成了这般,姑母可不能不管。”
世子夫人连忙劝道:“夫君莫急,姑母也是心疼沨儿罢了,三娘那话到底有失体统,长辈听了生气也是难免,咱们且得说些软话,好教姑母消了火儿,才是真正为三娘打算。”
小谢氏连忙表示赞同,便就领着兄嫂去与老王妃问安。
荣禧堂前,却恰好遇见乘着肩與的世子。
虞沨才陪着老王妃说了好一阵话,正欲回关睢苑,今日是特意乘了肩與来回,果然,就巧遇了镇国世子夫妇。
谢世子一见虞沨有气无力地形态,眉心紧蹙,神情越发不愉。
到底是路遇长辈,虞沨还是下了肩與,恭恭敬敬地施了礼。
“沨儿身子可还好?”谢世子冷冷一问。
虞沨淡淡一笑:“表叔有心,沨并无不妥,不过担心受了暑气,才乘與而往。”
谢世子闻言,只冷冷一哼。
见气氛有些僵持,谢夫人连忙出面缓和:“我瞧着沨儿恢复得极好,但这日头实在烈了一些,当心点才是正理……沨儿,三娘她之前是与我们闹脾气,心里有些郁积,方才出言不慎,你可别往心里头去……眼下三娘也知道错了,悔得不行,正想与你当面致歉呢……眼下外头人都道你俩亲事已定,你们俩可别存了芥蒂才是。”
小谢氏也连忙说道:“正是这理,三娘好歹也是妹妹,沨儿这个当哥哥的可得担待着些。”
今天晴空在虞沨身边随侍,刚才瞧着谢世子那般冷硬的态度,心里的气已经不打一处,这会子又听了这话,更是不屑得很,鼓了鼓腮帮,动了动嘴皮,正欲冷嘲热讽几句。
虞沨却全不给他机会,只环臂一揖:“告辞。”
便上了肩與,头也不回地往关睢苑去。
谢世子脸上立即罩满乌云,可到底不敢当真得罪了楚王府,只得捏着拳头忍着恼火,眼角抽搐了十数下,才缓和了几分神情。
却说老王妃,对谢三娘的印象已经十分不佳,任由小谢氏与谢夫人如何转寰,脸上都是淡淡的,再不提联姻的事儿,谢世子急了,才用话逼了几句,老王妃就扶着额头喊暑气太重,就这么打发了侄子侄媳。
故而,小谢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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