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生日就过得十分屈闷。
虞洲为了缓和气氛,不断敬酒,跟镇国公府两个郎君齐心协力之下,才让一餐午膳顺顺利利利地用完,膳后,镇国将军携了谢世子去房说话,小谢氏与谢夫人也去了茶房私聊,虞洲方才觉得酒意上头,见镇国公府两个郎君与虞湘相谈甚欢,自己回了院子歇息。
明月见虞洲步伐轻浮,面颊醺红,只觉得今日之事又有了几分成算,连忙笑着上前掺扶,等虞洲斜靠着炕上隐枕,方才亲手沏了热茶,用沫了香脂的红唇轻轻吹了几吹,才呈给虞洲:“二郎今日怎么饮了这么多酒?”
虞洲伸手松了松衣襟,略微坐正了身子,醉眼惺忪地看着面前的貌美丫鬟,只觉得丹田里升起一股炙热,唇角斜斜一挑:“我没力气,姐姐亲自喂我喝上一口。”
明月媚媚一笑,斜坐炕沿,将茶盏递往虞洲唇边,美目含情,顾盼嫣然。
虞洲先就着明月的手湿了湿唇,却微微蹙眉:“这茶太苦,姐姐含在嘴里先酿一会儿,再喂给我吃。”
明月果然喝了一口,将茶盏搁在一旁的榻案上,伏身下去,将一张俏面,两片红唇凑上……虞洲咪着眼睛,正等着美人喂茶呢,却闻一声娇笑。
明月以手掩唇,一张俏面与虞洲险些贴在一处,却保持着呼息可闻的距离:“糟了,奴婢竟咽了下去,这该如何是好?”
虞洲只觉得丹田的炙热在五经八脉蔓延冲突,直冲天灵,双臂将明月的纤腰一紧,就要吻上美人的樱唇。
“明月姐姐可在?”却忽然有一个声音,响在轩窗外头。
三娘来得可真是时候,明月暗忖,将虞洲轻轻一推,一个媚眼如影随行地抛去,却偏偏扬声说道:“在屋里,三娘进来吧。”
边说边跳下炕来,冲虞洲做了个娇俏的鬼脸儿。
虞洲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这促狭鬼儿放了把火,又是焦灼又是沮丧,却不得不坐正了身,整理衣襟,故作淡定。
帘子一挑,三娘袅袅婷婷地进屋,一眼见到虞洲,似乎微微一怔:“二郎也在……我原是来寻明月姐姐……”
“三娘快请。”明月睨了一眼故作正经地虞洲,上前迎了谢氏三娘入内,倒将虞洲晾在了一边儿。
“今日就要归府,好在这几个扇坠儿已经及时编好了,才赶得及给你送过来。”谢三娘将几个脂玉、碧玉红丝线编成的扇坠递给明月。
虞洲端着茶盏,心急火燎地一口喝干,方才觉得焦灼缓和了些,抬眸之间,却见谢三娘今日穿着一身妆花绢衣,月华六幅湘裙,比起往常清雅的衣着,倒是多了几分华丽美艳,更兼着不知是染着酒意,还是被骄阳醺蒸,两靥透出浅绯,凭添娇俏风情,不觉多看了几眼,突遇谢三娘正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一遇,谢三娘娇羞垂眸,双靥又艳丽了几分。
虞洲挑了挑眉,一双微醺的凤眼里,光华一转,便问:“明月怎么烦劳起三姐姐来?”
明月娇嗔道:“还不是要给二郎你做衣裳,才忙不过来,好在三娘搭了把手。”便将那扇坠递给虞洲看:“瞧瞧,三娘就是手巧,难怪老王妃都赞不绝口。”
虞洲哪里鉴赏得来这个,不过溜了两眼:“有劳三姐姐……明月,可不能让三姐姐白白忙碌一场。”
谢三娘连忙推辞:“我闲着也是闲着,算不得什么。”
“这可不好,奴婢也拿不出什么东西,不过前些时候得了夫人的赏,有几方绢帕,颜色倒是鲜亮,三娘可别嫌弃,奴婢这就去寻来。”说完,背了虞洲,只冲谢三娘一笑,微微颔首,转身挑了帘子出去,先让一个小丫鬟去荣禧堂请鸳鸯来,说忽然想起前些时日也许了她绢帕的,正好一并给了,让鸳鸯来挑选,却又回到次间帘外,听着里头谢三娘与虞洲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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