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带有微弱的哭腔。“你不是说是调虎离山之计吗?!”
莫不是黔郦早已商议好?
王阳如醍醐灌顶,发觉舒晋是一石二鸟,既支走了苍鸾又坑了郁有鱼!他最疑惑的是究竟是什么理由令有鱼舍得弃自身而就舒晋?
他已经没有心思再细细琢磨,这一刻他志在离间舒晋和尉矢。他添油加醋道:“这一出恐怕宸王都不知情吧,尉先生,你该问问周常。”
尉矢眼眶都要红透了,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要去问周常。
舒晋慌了,拦住了他。“不许去!”
王阳:“郦王心虚了?依我看,与其让尉先生问周常,使得黔军得知郦王的野心,坏了彼此的友谊反目成仇,还不如趁这会没有外人跟尉先生说个清清楚楚。”
听王阳一席话尉矢不敢再去问周常,那样会害了舒晋。他痛心疾首,狠狠踹了舒晋一脚,他第一次对舒晋下这样的狠手。
舒晋吐了一口血,颤颠颠地站起身来。“你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吗!”
“意思是你承认了?!”尉矢大吼,眼泪涌出了眼眶,“你要变成什么样我不管了,把小米还给我,还给我!”他死死勒紧舒晋的衣领,咬牙切齿。
舒晋:“你想要多少孩子我们可以收养,何必执着于尉米!”
啪——
一声清脆的掌掴声令人发寒。尉矢狠狠掀了舒晋一巴掌,他没办法再饶恕他。“他是你亲生的,是你上辈子积来的福!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舒晋攀住一旁的桌子,擦掉嘴角的血,不还手。“你全当不知道这件事不成吗?”
尉矢失措地盯着自己打伤了舒晋的双手,他恨他,为什么又舍不得?他的喉头像卡住了东西,哑口难言,跪了下去,蜷缩在舒晋跟前,像只受了重伤、抽搐不止的猎物。
“晋奴我害过你吗?为什么要我沦为一个杀害自己亲生儿子的凶手!你就那么恨我!”
舒晋心作疼了。“你自命不凡,不堪与我为伍,我是在挽留你,跟我一起好吗?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
尉矢无力再抬起头来,连凶他的力气都没了。“恶心…”
舒晋俯下身要把尉矢扶起来,尉矢却死死扣在地上。“放过我,把小米还给我…”
王阳在一旁静默地看着,趁机挥剑向舒晋刺去。尉矢闻到风动,本能地站起身子挡在了舒晋身前,利刃直直戳进了他的心脏。
舒晋只见剑首从尉矢的胸膛穿了过来,抵在自己的胸口前。他怔了一怔,拔出毒针就往王阳眼睛刺去。
“啊!”王阳痛苦的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大片大片的血从尉矢胸口流了出来,舒晋忙不顾唤道:“太医,快来人!”
“别叫太医了…”尉矢没有丝毫的痛感,脸上有一丝安逸的神情,好似终于摆脱了舒晋的魔爪得以释怀。“小米孤独,我去陪小米,不然他哭了都没人理他…”
“我不许你找他!”舒晋忍着眼泪,颤抖的手紧紧捂住尉矢流血的伤口。
“放我走。”尉矢撇开了头,入睡一样的合上了双眼,不愿再看到世间纷扰。他曾经多么不舍得抛下舒晋,而可这一刻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连与舒晋多说一句话的愿望都没了。
他依稀记得那年汝县之战,他假死去骗舒晋,舒晋说要给他扫一辈子的墓,现在恐怕要如愿以偿了,却已不喜不悲。
舒晋眼泪终于落了出来。“你说说话,答我一句,就一句…”
“剖丹。”尉矢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再没了声息。太医赶来时,人已经挽救不回。
舒晋紧紧抿住了唇,眉头颤动,冥冥之中他竟有了表情。他沉沉咽下一口气,将喉头的悲痛咽回肚里,拔出尉矢胸口上的剑往王阳身上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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