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抹笑,「我没事,既然世子已经回来,这儿也没什么事了,天气这么冷,我想早点睡,你们也下去歇着吧。」
几名侍婢福身退下后,只留下今晚轮值的绿娥。
见她走进寝房,绿娥也端了个炭盆跟了进去,摆在床榻旁。
梁宛儿失神望着一旁几案上的烛火,火焰微微摇曳,光影投在墙面上。
绿娥明白世子妃心里不好受,可她向来嘴笨,不会安慰人,只能安静的陪在她身旁。
梁宛儿忽然自嘲的笑出声,「才过了一阵子的好日子,就让我都忘了自己的身分。」她虽然是钟日章的妻子,可却不是唯一的一个,她没有立场、更没有理由,禁止他前去他的姬妾那里。
绿娥替她不平的道:「可常夫人当初下dú差点害死世子妃,世子没重惩她也就罢了,现下万不该再上她那里去。」
梁宛儿幽幽回了句,「一直查不到证据,还无法确定那dú究竟是不是她所下。」
「当初那花是常夫人亲自送来的,除了常夫人还能有谁?」绿娥一直觉得这事分明就是常夫人所为,不明白为何主子会听信世子的话,觉得那dú不是她所下,以致于放纵她逍遥到如今。
见她默然不语,绿娥想了想,又说了几句心里话,「世子妃,容奴婢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奴婢觉得下dú那事,世子分明就是想袒护常夫人。」
这话狠狠刺上梁宛儿的心,她苦笑道:「常夫人跟在世子身边比我还久,两人之间的情分怕是比我还深,倘若他想袒护她,也是人之常情。」
「难道下dú那事,咱们就这么算了吗?」
见绿娥为她一脸心疼,梁宛儿拉过她的手,「人生在世,有些亏是不得不吃的,重要的是吃了亏就要记下这个教训,往后同样的亏不能再吃一次。」这番话是在劝解绿娥,同时也是在劝她自己。
她不知道那dú究竟是不是常傲霜所下,也不知道钟日章是不是刻意想袒护她,但如今他上她那里的事,却是无庸置疑,而这一待便是两个时辰,换算成现代的时间,是四个小时,她猜想他今晚大概也没打算要回来了。
纵使他回来,只要想到他身上沾染了别的女人的气息,她也没有把握自己能心平气和的面对他。
她抑下酸涩,暗暗想着,今晚不回来也好,至少她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吹灭烛火,她躺上床榻,想逼自己入睡,睡着了便不会再想太多,可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冷,躺在被窝里的身子一直无法暖起来。
轻阖着眼,她聆听着窗外一阵又一阵呼啸而过的寒风。
一直到清晨时分,风消雪停,她的丈夫仍没有回来。
梁宛儿一夜未眠,心情如同清晨的寒露,冷冷冰冰。
洗漱后,用过早膳,准备外出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屋外的寒风吹拂进来,冷得她微微瑟缩了下颈子。
瞧见进来的人,她眸子微敛,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迎接她的丈夫。
钟日章神色匆匆的走进来,一见到她,俊脸上堆着一抹讨好的笑容:「宛儿,你起来啦。」
她漠着脸回了句,「时候已不早了。」
见她板着脸,钟日章心里也不痛快,但还是解释道:「我昨日回来时,听下人说傲霜染了重病,遂过去探望她,不想一时太累,不小心在她那里睡了过去,直到方才才醒来。」
原本他要留宿在哪个妻妾那里,压根无须对谁解释,就连当年他迎娶伍琴雪后,也从没向她解释过这种事。
可这时,他不愿她心里有泛瘩,才想把话同她解释清楚。
不小心睡着了?梁宛儿不知该责备他,连编理由都懒得编个能让人信服一点的,还是该感谢他至少尊重她,起码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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