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向她说个两句。
她随口敷衍了句,「想来世子这几天早出晚归,定是累坏了。」
看她这般冷淡相待,钟日章胸口盘踞着一股烦躁之气,再瞅见她身上披了件枣红色的斗篷,似是要外出,他问:「你这是要上哪去?」
「昨天下午我娘家那里来人,说我母亲病了,我想过去看看她。」
他握住她的手说道:「岳母病了?我同你一块过去探望她。」
她下意识的甩开他的手。
他一愣之后,面带怒色指责她,「你这是做什么?不过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你便冲着我使xìng子!」
「我不是故意的。」她不想跟他吵,抑制着脾气解释了句。
他压抑不住烦躁的情绪,开口责备她,「从我回来,你就沉着一张脸,活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是不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般恃宠而骄?」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斥责给骂得怔愣住,就连一旁的春雅和秋丽也都惊讶的望着自家主子,不敢相信世子会如此责备世子妃。
昨日出门前,明明还对世子妃呵宠有加,怎么这才过了一天一夜,世子就整个人变了。
朝她发完脾气,钟日章似乎也感懊恼,开口解释,「我不是想骂你,我只是……」他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整个人很狂躁,尤其是方才察觉到她对他的排斥,让他更加不能忍受。
他并没欺骗她,他昨晚确实是不小心在常傲霜那里睡着了,直到今晨才醒来,且一醒来就匆匆赶回来。
换作以前,他哪里会去解释这种事,也只有对她才……可她却不相信他,还同他使xìng子,甩他的手。
梁宛儿忍住心里的委屈,不想在这时跟他多说什么,点点头,径自离去。
钟日章见她连句话都不说,扭头走了,恼怒的斥道:「我真是把她给宠坏了!」
见自家主子正在气头上,春雅和秋丽也不好在这当头凑过去,就怕遭他迁怒。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钟日章才想起一件事,jiāo代春雅,「对了,傲霜病得很重,让总管派人去请太医过去给她瞧瞧。」
「是。」春雅应了声,指使了个婢女去办他吩咐的事,接着瞅见自家主子的脸色缓了缓,这才敢出声询问:「世子,常夫人是得了什么病?」
「她脸色发白,一直打冷颤,身子还发着高烧,怕是染了风寒。」
昨日,他刚回王府,在常傲霜身边服侍的婢女便过来求他,说傲霜病得很重,求他过去看看。
他念在昔日的情分上,这才过去看她,不想一进去,就见到她屋里烟雾缭绕。
「这是怎么回事?」他责问服侍的婢女。
那婢女答道:「回禀世子,常夫人冷得直哆嗦,叫咱们多烧些木炭取暖,可没想到奴婢去领来的木炭都有些潮湿,故烧起来才会生烟。」
说着,她朝他跪下,声泪下的哭求,「世子,求您为夫人作主,夫人被禁足这这几个月来,不仅分例被苛扣,连新做的冬衣也没有,每日送来的饭菜更是差得让夫人难以下咽,即使夫人病了,也不肯请大夫过来瞧瞧。」
「竟有这事?」他是禁足她没错,但并没有让人苛扣她的分例。「我会命人查清楚是怎么回事。」说完,他走到床榻旁探望她。
她脸色苍白,容颜憔悴,缩在被窝里直颤抖着,婢女唤醒她,告知世子来探望她,她睁开眼瞅见他,便紧抓着他的手,一边向他哭诉自个儿的无辜,一边暴怒的诅咒陷害她的人,有时还夹杂着提起他昔日对她的疼宠。
她话说得语无lún次,颠来倒去的,但他的心毕竟不是石头做的,见她病得神智混乱了,多少有些心软,便安慰了她几句,她在哭骂一阵子之后,又闭上眼睡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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