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顶着别人的脸孔,真的很别扭,一点都不像自己,虽然原本的她只能算清秀之姿,可是看久了也是很顺眼,而且已经习惯了,再说不是自己的东西,她可不能要,还是快点想办法回到自己的身体……
对了!她的身体呢?
直到这一刻,冬秀才想到这个天大的问题。
「为何我会跑到这位荣国公夫人的身体内呢?」冬秀在镜台前的圆凳上坐下,努力回想整个经过。
「我只记得……当时外头正下着大雨,跟着雷声大作,过没多久马车便失控了……咦?好像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想起来了!」
冬秀终於忆起她跟那位荣国公夫人的额头曾经狠狠地撞了一下,接着便晕了过去,然後就听到大师兄他们的声音,多半是过了约定的时辰却没见到她,所以才会出来找人,再下来……
「难道……真正的荣国公夫人跑到我的身体里,让大师兄他们救走了?」她脸色丕变,抬起手抚着当时相撞的额头,万万没想到会撞出这麽大的问题,恐怕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一定是这样没错,他们都以为那个女人是我,却不晓得……我和她在yīn错阳差之下……jiāo换过来了……」冬秀惊愕地低喃。「要快点通知大师兄,可是得先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这时,外头又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应该是婢女回来了,冬秀摇摇晃晃的回到床上,又躺下来继续装睡。
一定要赶快jiāo换回来!
她要快点回到原本的身体才行!
翌日中午,盛永澜坐在书房内,沈着一张脸,令周围伺候的奴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爷,那天跟着夫人出门的婢女已经带来了。」一名奴才进来通报。
「让她进来!」他眼中闪着寒意。
「是。」奴才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就见一名脸上有着好几道挫伤,左手腕还因为骨折而用木条固定,走路有些一拐一拐的婢女,呜呜咽咽地进来。
「见过爷……」婢女跪倒在地,啜泣地说。
见这名婢女的伤势确实不轻,跟她相较起来,妻子可就幸运多了,盛永澜静默片刻才启唇。
「前天早上,夫人究竟是为了何事才会坐马车出门?她一向喜欢乘轿,除非是出远门,所以其中必有原因。」他沈声地说。
婢女用右袖拭着泪水,怯怯地回道。「夫人出门之前jiāo代过奴婢……要奴婢不能说出去……」
「你不说是吗?」盛永澜大喝一声。「来人!把她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她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这三十大板可是会要了自己的小命。「爷饶命……奴婢说……奴婢说就是了……」
盛永澜用力拍下座椅把手。「还不快说!」
「是……夫人听说……听说……」婢女瑟缩一下,呐呐地说:「小柳巷内住着一位法术高强的道士,能帮人消灾解厄,所以专程……前去找他,可是夫人又不想让人瞧见她去那种地方……才会乘坐马车出门……」
「她找道士要消什麽灾、解什麽厄?」
婢女咽了口唾沫,吞吞吐吐地说:「夫人当时命奴婢先到外头等候,所以……奴婢也不太清楚,不过临走之前,听那位道士说作这个法是在害人,若是不幸失败,可是会反过来报应在他和夫人身上,夫人听了不以为意,还说只要成功,会另有重谢……奴婢就只知道这些了。」
「你说那道士住在小柳巷?」盛永澜冷声地问。
她点头如捣蒜。「是,奴婢不敢欺骗爷。」
「来人!」
於是,盛永澜立刻叫来府里的管事,命他领着几名护卫前往婢女所说的地点,找到那名道士,再将人带回,好当面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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