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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雷雨jiāo加,马匹受惊,加上视线又不佳,才会导致两辆马车无端相撞,车夫也当场死亡……」盛永澜想起当时得到消息,立刻带人前往出事地点,正好见到当朝首辅瞿大人府里的管事也带了奴仆在那儿救人,所以才会做出这种猜测,只能说是一场无妄之灾。
「你先下去吧。」他说。
婢女一面拭泪,一面从地上站起来,突然想到了件事,可不敢隐瞒。
「对了!爷,其实……其实那天马车上除了车夫,以及夫人和奴婢之外,还有另一个姑娘在。」
「姑娘?」盛永澜一怔。
「是,那姑娘约莫十七,生得清清秀秀的,不过可凶悍得很,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突然拦下马车,还把剑架在夫人的脖子上,硬逼着咱们送她一程……」婢女心有余悸地说。
他沈吟了下。「当时马车上并未见到有其他人在。」
「那姑娘多半是趁乱逃走了。」她只能这麽想。
「这件事我会查个清楚,你先下去吧。」盛永澜摆了下手说。
婢女吁了口气,庆幸不用挨板子,於是又一拐一拐地走出书房。
「她到底去找道士作什麽法?又是想要害谁?」话才出口,他脑中马上闪过一个念头,答案已经呼之yù出了。
在这座府邸里头,妻子最无法忍受的只有一个人了,盛永澜万万没想到她会做出这般歹dú的事来。
「……她大概也没想到最後害人不成,反而先害了自己。」
说着,盛永澜不禁摇了摇头,想起妻子过世的祖父怀远大将军江达当年平定边疆乱事,江家从此备受朝廷恩宠,她便是在那种养尊处优的富贵环境中长大,也在那时,两家的长辈作主,为他们订下了这门亲事。
当岳父和岳母相继过世之後,皇上还恩封妻子为县主,享受该有的礼遇,更让她恃宠而骄,而两家早有婚约在先,盛永澜再不情愿,也只能遵守,在妻子十七岁那一年迎娶进门,孰知成亲不到三个月,便决定与妻子分房而睡,两人连相处都难了,更遑论要培养感情。
在这当口,一名奴才进来通报,打断了盛永澜沈重又无奈的思绪。
「爷,太医来了,已经领着他到夫人那儿去了。」
盛永澜马上起身往外走,找出妻子失常的病因才是当务之急。
待他来到妻子居住的院落,一踏进寝房,就见太医已经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隔着纱帐,正在把脉。
他两手背在身後,静心等待结果。
而纱帐内的冬秀有些紧张,也跟着屏住气息。
半晌之後,太医终於把完了脉,从凳子上起来。
「情况很严重吗?」见太医神色凝重,盛永澜不禁这麽猜测。
太医蹙起灰白的眉毛,保守地回道:「下官不才,实在诊断不出夫人为何会神智恍惚、心神涣散……」
纱帐内的冬秀险些笑出声来,因为是假装的,当然诊断不出来了。
「不如先开一帖开窍活血的yào方子,让夫人服用看看是否有所改善。」他硬着头皮说道。
盛永澜瞪着太医半晌。「就只有这个法子?」
「是。」太医不敢抬头。
「……就先这麽办吧。」为今之计,也只能试试看了,若是连yào物也无效,再想其他办法。
太医捏了一把冷汗。「是,下官会命人把yào送来,先告退了。」说完,便匆匆地出去了。
「夫人从昨日到现在的状况如何?」他又开口询问伺候妻子的婢女。
几个婢女先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由其中一个代答。
「回爷的话,夫人的状况跟昨天差不多,不过……胃口倒是很好,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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