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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个男人终於离开了,冬秀吁了一口气,至少对方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起疑,接下来便是想办法甩掉跟在身旁的婢女,逃出这里。
一个时辰後
盛永澜亲自送贵客到大门口,虽然与首辅瞿大人私下没有过於深入的往来,不过此人身怀异能,能预知未来,连皇上都对其言听计从,而对方又专程前来探视慰问,表现出相当大的诚意,无论那一天的意外是谁所造成的,已经不重要,也不想再追究了。
而盛永澜对於妻子的「病情」同样是只字未提,无论是暂时还是永久,都不想声张,所以也特意叮咛过太医,对外一律说是受到惊吓,需要静养。
待贵客乘坐官轿离去,衔命前往小柳巷抓人的管事正好回来了。
「那名道士呢?」回到书房,盛永澜蹙眉问道。
管事拱手禀明始末。「回爷的话,小的到了那名道士住的屋子,却没见到人,便问了街坊邻居,才知道前天夜里,他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官府的人验过,并没有他杀的嫌疑。」
「当真死了?」这个结果完全出乎盛永澜的意料之外。
「衙门里的仵作说是突然暴毙,小的还慎重地请街坊邻居前往认,确定就是那名道士没错。」管事慎重地说。
难道就如婢女所听到的,施了那个害人的法术,结果真的报应在妻子和那名道士身上,一个成了傻子,一个暴毙身亡?
盛永澜从座椅上起身,两手背在身後,踱了几步,心想怪力乱神虽不可信,可是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莫非真是老天爷降下的惩罚,让妻子改头换面?
「有关夫人那天去找道士的事,不准跟任何人提起。」他旋即下令,可不希望有闲言闲语传出去。
「是。」管事拱手退下了。
待管事一走,盛永澜重新落坐,端起杯子,啜了一口,若妻子的病当真无法治好,他也会照顾她一辈子,这是身为夫婿的责任,只不过……
他忽然有了个念头,妻子现在这副傻气率真的模样,可比过去讨人喜爱多了,未必真是件坏事。
「大哥!大哥!」
书房外头传来二弟的叫声,让他沈下脸来。
嗓音方落,就见一名约莫二十四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跨进门槛,五官长相与盛永澜十分相似,只是眉眼之间多了几分轻佻。
「我听说大嫂变成傻子了,是不是真的?」盛永繁劈头就问,他早就看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不顺眼,忍不住幸灾乐祸。
盛永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先质问去处。「这两天都见不到人,上哪儿去了?」
「我……我去找朋友。」盛永繁随便说了个理由。
「朋友?」盛永澜对於这个亲弟弟的喜好,可是清楚得很。「是爱玩斗鸡的朋友,还是喜欢狎妓的朋友?」
「就算去找他们又如何?」盛永繁顿时恼羞成怒。
「整天无所事事,成何体统?」身为兄长,不得不出言教训几句。「也不想想自己年纪不小了,该找点正经事来做。」
盛永繁歪坐在座椅上,语带嘲弄地回敬道:「我跟大哥不一样,一无爵位、二无官职,当然整天无所事事,不玩斗鸡、不狎妓来打发时间,还能做些什麽?」
「你说的这是什麽话?」盛永澜怒气勃发,一掌拍向座椅把手。
「我有说错吗?」他依旧不知悔改的大声反驳。「大哥只不过早我出生几年,就把荣国公这个爵位抢走了,爹娘在世时,口口声声都是称赞大哥,如今又深受皇上倚仗,什麽好处都轮不到我……」
想到从小所受的委屈,人人都在自己面前夸奖兄长,盛永繁就满肚子的火,而祖先立下的无数功劳,才获得「荣国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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