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当今朝中唯一获得世袭罔替的爵位,子孙继承可以不用降一等,还领有免死铁卷,这是无比的荣耀,但是这份荣耀永远不是加诸在他这个次子身上。
「你根本是不知反省!」盛永澜粗声怒斥。
「我又没错,有什麽好反省的?」
「你!」他一把揪住二弟的前襟,从座椅上拎起来。「爹娘临终之前,你是怎麽答应他们的?难道全都忘了?」
「那是因为他们不久於人世,我才答应会痛改前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铁拳打倒在地。
几个奴才上前试图制止。「爷息怒……」
盛永繁一手抚着被打肿的面颊,嘴角也破了。「让他打!最好打死我好了,免得我让他丢脸……」
闻言,盛永澜握紧的拳头因为压抑怒火还微微颤抖着,不过并没有再动手。「从下个月开始,月例减半,看你哪来的银子去玩斗鸡、上青楼狎妓。」
「你……」他不禁面红耳赤地怒瞪着兄长。「爵位是你的,每年还有俸禄银米可以领,就连祖先留下来的家产也归你管,住在这座府邸里,从上到下,每个人都得看你脸色过日子,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这番话相当伤人,让盛永澜脸色陡地刷白,心也被刺痛了,可是并未收回已经出口的决定,宁可让二弟恨他,也希望他能改掉玩乐的坏习惯。
他能做的只是转身离去。
想起爹娘还在世时,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唯一的弟弟,总是叮嘱要好好地照顾他,可是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让二弟醒悟过来。
盛永澜深觉愧对双亲的期望。
第二章
三日后
冬秀为了早一点适应脚上的三寸金莲,一直练习着走路。不然别说跑了,连走都成问题,幸好她的资质和反应都不错,剑法总是一学就会,连师父都不止一次夸赞过,所以不到三天就抓到窍门。
她踩着精致的弓鞋,愈走愈稳,不过可苦了身后一票婢女,个个气喘吁吁,就怕把主子给跟丢了。
「这么多双眼睛在监视,真是麻烦……」冬秀小声地咕哝。
不期然地,冬秀脑中灵光一闪,打算先松懈对方的心防,转稳注意力,再乘机甩掉她们。
「荣国公……他晚上都睡在哪儿?」她随口找个话题。
紧跟在身后的婢女回道:「回夫人的话,爷这些年来都一个人住在东边的院落,晚上自然也是回那儿去。」
「太好了……」冬秀吁了口气,害她每晚都在担心这件事。
再怎么说,她并不是真正的荣国公夫人,可不想和个只见过几次面,甚至是其他女人的相公同床共枕,总算可以安心了。
婢女疑惑地问:「夫人说什么?」
「呵呵,没什么。」她傻笑一下,然后加快脚步。
「夫人走慢一点……」
「夫人等一等……」
只听婢女们在身后不停地嚷着。
冬秀冷不防地拐了个弯,直接跳进花丛中躲起来。
「……夫人昵?」
「夫人不见了!」
不见主子的踪影,那些婢女急得四处寻找。
冬秀见她们都的远了,才从花丛后头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往另一头走去,不过才走没多远,已经两手撑着膝盖,香汗淋漓,拖着这副柔若无骨的身子,恐怕还没踏出大门就会被抓回去了。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逃出这里……」她一面喘气,一面说道。「不然等大师兄他们离开京城就太迟了……」
她小心翼翼地眼观四方,确定都没有人,才再度往前走。
「夫人……」
这时,婢女们的呼喊又往这一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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