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袁穷奇懒懒托着腮问。
祝湘愣了下,不知其中竟另有文章。
方丙均忍不住看向关逢春,只见关逢春微眯起眼,忖度如何应对。
「大人,仵作曾验过尸,认定是dú死无误,这一点……」孔进才做垂死挣扎,就盼别真挖出事情真相,否则别说是乌纱帽,恐怕连他也难逃一死了。
「孔县令,本官在京城办案时,曾遇过一名仵作告知,杀人者yù灭秘密才杀人,殊不知秘密就藏在尸体里,从此而后,本官进入殓房少说也数百回,从中累积经验,判断死因。」
袁穷奇站起身,徐步朝关逢春而去。「一般来说,如果是遭dú死者,死后眼多开,面呈紫黯或青色,手足指甲青黯,口眼耳鼻间有血出,但是本官所见,无一印证,这该做何解释?」
关逢春抿紧唇。「大人,难道所有中dú者皆是如大人所言?可琉璃中dú时,倒卧在厅堂边的通廊,是关某家中所有下人都亲眼看见的,这难道也能作假?」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琉璃中dú倒下时是倒卧?」
关逢春楞了下,不懂他突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确实是倒卧,因为她开始呕血,所以往前倒,趴在通廊上而死。」
「这么说来倒也挺怪的,本官查她身上的血障,一般而言,血障会出现在身底下,假使她是倒下,那么她的血障应该会出现在脸上、胸口、腹部、膝头上……」袁穷奇笑睇着他。
「但是她的血障却是出现在肩、背、膝窝和手足末端……这是怎么回事,关秀才?」
「关某不知道什么是血障,又是该出现在何处……关某只知一切眼见为凭。」关逢春说得理直气壮,气势依旧凌人。
「眼见为凭?你可知道这世上哪怕是眼见都不足为凭?」袁穷奇冷冷说着,瞬间敛笑,形色似恶鬼。
关逢春被他的气势吓得退上一步,双眼瞪得发直。
「不过,本官在她的颈项上瞧见了掌痕……这说明了她根本是被人勒死,所以她的嘴侧有血,就连衣襟都有点点血沫,如果是食dú呕血,那血量是绝对有异的。」袁穷奇哼笑了声,走向一旁记录的主簿,拿了朱砂和纸再走回关逢春面前。「这样吧,画押,让本官比对掌痕,证实你不是凶手。」
关逢春倒抽口气,不敢相信他那口吻好似早知道他是凶手,而掌痕……他随即将双手藏于身后。
「关某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是为了家中丫鬟遭dú死而告官,关某不是凶手。」他心思微乱,看向孔进才,孔进才却面色如纸,瞧也不瞧他一眼。
「正因为关秀才有功名在身,更得证实清白,否则被夺了功名,依律往后是不得再赴考的。」袁穷奇噙着笑,一把揪住他的手。「既然问心无愧,又何必害怕画押?关逢春,你到底在怕什么?」
「关某没有!」
「那就画押!」他抓着关逢春的手yù沾上朱砂,却被他用力拨开,朱砂打翻在地,晕开刺眼的红,「关逢春,你这是心里有鬼,还不认罪?!」
「我不是凶手!」
「来人,夹棍!」袁穷奇怒声喝道。
庞得能立刻借了衙役手中的棍,绑上早已准备好的铁拶,使了个眼神要属下一道过来,押着关逢春趴下,将棍立于足中,铁拶绞足,一人紧握着棍,庞得能和另一人拉着铁拶的绳。
「用刑!」
两人使劲一扯,关逢春随即bào开杀猪般的哀嚎声,双脚踢踏着,握棍的那人立刻再持另一棍压制一足,让他不得动弹。
「关逢春,你认不认罪?」
「不认!」他不能认,一旦认了,他的前途就化为乌有了。
「打!」袁穷奇喝道。
庞得能将绳丢给另一名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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