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心疼、不难过,努力开心、努力大笑,哈、哈、哈……」
她的「努力不心疼」还没有成功,却心疼了,很疼,一抽一抽的,抽得痛极了。
在若干年后,这样的疼痛记忆依旧在他心底深刻。那时候,他第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要心疼这个女人,一辈子、两辈子、十辈子……
裹着布条的手很沉重,他缓慢抬起,强忍疼痛,拭去她颊边的泪水,因为他可以忍受身体的痛苦,却无法忍受心痛。
第十三章 不堪的真相
补品像流水一样流进园,皇帝心急呐,心急无法上前线。
幸好像吕襄译说的那样,展现出惊人的生命力,复原的状态连太医都竖起大拇指说:「此乃神人也。」
只有余敏知道,他那么努力,是为着送母亲最后一程。
齐钰清又到园好几趟,明目张胆的热情,明目张胆的示意,让再也无法装傻。
他将匕首jiāo还给公主,表明态度,自己要为母亲守丧三年,不谈婚事,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值得公主为自己等候三年。
齐钰清沉默了,却没有表示意见,她留下好yào,顾左右而言他,不断说说笑笑她自己说,自己笑,不掺合。
她可爱、她娇憨,她努力表现出自己的天真烂漫,她企图逗得心情好。
成效如何?不知,因为他从头到尾只摆出一张冷脸,到最后甚至一知道她进府就立刻装睡。
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表态,在皇帝面前表态、在百官面前表态、在吕襄译面前表态,也在余敏面前表态。
老话,和小狗尿尿占地盘差不多。
发丧的日期已经定下,为配合出征,国公夫人赶在年前出殡。
这些日子,来园祭拜国公夫人的官员多到让人应接不暇,幸好必须待在屋里养伤,要不应酬完这些人,还养伤呢,别伤上加病就好。
但余敏就倒霉了,一边照顾,一边主持丧事,再加招待上门的客人,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不过她瘦归瘦,却精神奕奕。
因为她的爷,伤养得很好,身子调得很棒,再要不了多久又会是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英雄。
房里,吕襄译坐在床边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那个唐三爷和他的喽已经被正法,猜猜,他们是什么来历。」吕襄译问。
「金人的密探。」道。
「你怎么知道?」他惊讶。
「我老早就发现他们,他们专挑京城权贵结jiāo,太热络了些,早在几个月前,我便命人查探他们。不过我只查出唐儒的生母是金人,曾经在边境住过一段时间。」
「对,后来他拜师学艺,成为武林中人,他拿了金人的好处到大齐当细作,他还以为做的事你爹全知道,这才刻意攀jiāo,确定他与你爹结jiāo后,金人竟然许以万两,要买你的项上人头。
「恰好碰上你母亲这起意外,又确定你和你爹的烂关系,他便说服你爹,藉由此事了结你的xìng命。」
吕襄译轻嗤一声,他家的平王爹再离谱,比起靖国公那位极品奇葩简直是远远不如,输到脱裤子。
他是个有恩必报、有仇必还的xìng子,因为亲爹救下一命,原本打定主意让父兄败家破产、罢官为庶民的他,打算改弦易辙,放过亲生老子了。
门推开,余敏探头进来,笑咪咪问:「爷,小鱼可以进来吗?」
「有人拦着你吗?」吕襄译抢话。
余敏进屋,她一张脸瘦成巴掌大,因此两颗眼睛分外明显,吕襄译看不过去,讽刺道:「园是缺米还是缺菜,怎么,没得吃吗?都已经够丑了,还成这副德xìng,真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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