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了心不要他,天下如此之大,她如果有心要躲,他还能上哪儿找她?
她为什么就不能懂他?他宁愿拿王位换取她,把所有琐事都丢到一边,跟她做一对闲云野鹤的自在夫妻就好。
可她不懂爱……多讽刺,她竟不懂爱,不懂爱自己也不懂爱人。
甩了甩头,赢政不再细想,想那些都是多余的,他必须先找到她!
燕山山道崎岖难行,别说策马,就连寻常人走动都极为不便。
此刻,盖聂和徐夫人合力扛了一只已死的东北虎,荆轲背着竹篓走在前头,步伐极快,然一瞥见郊野间有眼熟的yào草,随即又跃入其中摘采,然后又全部撒掉。
重复太多次了,看得徐夫人心里都发毛了。「老大,你认为阿轲是怎么了?」
「不知道。」盖聂臭着脸回道。
「怎可能不知道!」徐夫人压低嗓音又道。
昨晚吵得那么大声,他们想装耳聋都难,没有摸黑进屋一刀杀了阿政,已经非常给阿轲面子了,比较怪的是,他等了一个晚上,阿轲气归气,却没有踏出房门一步。
真是的,该不会是防他跟大师兄吧,真是太见外了,他就算要杀,也一定会先知会她一声的。
不过照眼前的状况看来,阿轲杀秦王,应该是指口可待,不用他出手。
「我问你,阿轲指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盖聂黑着脸问。
徐夫人睨他一眼,不禁替他悲叹一声。明知道那是什么伤却还要问,简直是问心酸的,不让自己心痛,日子就过不下去吗?
「针扎的。」既然大师兄这么想自虐,他就好人做到底。「那天将他们带回来时,阿轲就问有没有现成的履底,我刚好做了几份备用,她就讨了一份去,我看她量着那家伙的脚,就猜她是想替那家伙做双鞋,毕竟他的鞋磨破了一只又掉了一只。」
怎样,听见阿轲替其它男人做到这种地步,心痛死了没?他是已经慢慢适应了,反正早在八百年前他就清楚,阿轲就是那种不识情趣不懂爱的呆样,他爱到死她也不会发觉,所以他早就放弃了。
盖聂听完,脸黑得像是被雷打中。
徐夫人摇摇头,不想理睬他,视线又回到荆轲身上,就见她又摘了一堆yào草,然后又火大地往天空一撒。
真糟,他真的好可怜,竟要同时应付两个yīn晴不定的人。
「阿轲,咱们该回去了吧,这老虎挺重的。」他扛得肩都麻了。
荆轲yīn恻恻的回眸。「丢了吧。」
「咦!」徐夫人大惊失色。别闹了,他们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了,这当头才跟他说要丢掉!「阿轲,你不要这只老虎,又何必杀它?」
「谁要它突然跑到我面前。」她不耐地道,不想回想当她看到老虎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扒了它的皮替赢政做裘垫,拨了它的筋ròu给赢政加点荤……反正当她回过神时,老虎已经死在她面前了。
说来她实在是憋了一肚子气又发作不得,才会顺手拿老虎出气。这时她不禁想念起秦舞阳,要是那家伙在就好了,耐打又耐踹,她就不用憋得这么苦。
都怪赢政!
真他妈的混蛋,竟这般羞辱她!他和其它男人都一样,假装欣赏她的才华,实际上却只看上她的美貌和身体,亏她还因为他的信任而感动,岂料这一切都是虚假!
说什么爱,他根本就不懂爱,只是想以势欺人罢了!
她才不要替他做裘垫,更不要替他做鞋了,就让他光着脚,在这雪地上看他怎么走,到时候她一走了之,他就待在这里自生自灭。
荆轲悻悻然的想着,却还是走向回竹屋的方向,沿路又找着一种可以疏通血路的yào草,悻悻然地抓了一把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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