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我扶你,你也使把力吧。」荆轲忙道。
「嗯。」说是这么说,但赢政真的是全身无力,别说站,他连动都快动不了。
见他连站都站不起来,荆轲干脆把竹篓卸下,先把他架在肩上,就在他要惊叫出口时,她已经将他扛起,大步跑进屋里。
「这样有比较好吗?」盖聂皮笑ròu不笑地回头看着徐夫人。
「差不多。」可怜的阿政,想必被阿轲一身蛮劲给吓到了,从此以后肯定更抬不起头了。
徐夫人说对了,赢政有长达三、四天的时间没脸见荆轲。想他昂藏七尺之躯竟被个女流之辈扛起,他就觉得很羞愧,尤其扛他的还是他最爱的女人,要不是行动不便,他真的考虑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省得继续丢人现眼。
但是荆轲看待他的目光很平常,所以他也只好逼迫自己慢慢卸去羞恼。说真的,放眼天下,能扛起他的女人有几个?不多,刚好是他最爱的那一个,也算是他的幸运了。
更幸福的是,过了几天之后,他有了一张虎裘垫,夜里裹着他俩更是暖得紧,而后她天天炖煮虎ròu给他品尝。说真的,她的手艺一般般,但他对吃食向来不注重,能吃就好,更重要的是她的心意。
等到赢政能下床走动时,他有了双新鞋,虽然针脚不匀,样式也简陋,但这是他心爱的女人为他做的。
他感动得紧抱着她不放,不禁想,她不爱他,但她的所做所为根本就像他的妻子一样。
「好了,可以放开我了。」荆轲有些不自在地道。
「不要。」
「阿政,放开。」她嘴角抽动的下着命令。
赢政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在她的搀扶下坐在床板上,就见她拿了长剑打算到屋外巡逻。
「你非得值夜?」他闷闷地问。
打从两天前徐夫人到燕山脚下的城镇采买物品,回程时在山里遇见几个眼生的人后,他们三人就轮流值夜。
「总不能老把事情都丢给师兄他们。」
赢政暗骂她那两个师兄没人xìng,竟让她一个女人独自巡逻。「卿,会不会是福盛他们?」
「我也不知道,二师兄说得不清不楚,如果是他们最好。」毕竟遇劫后,彼此了无音讯,也不知道状况如何。
「卿,我跟你去。」见她搭上裘袄,他跟着起身。
「阿政,你身上有伤,要是有什么事,我顾不得你,你甚至还会拖累我。」荆轲不容置喙地道。
赢政悻悻然地撇了撇嘴。早知道就不该贪求她的照料,而把伤装得这么严重,虽然他的伤并未痊愈,但也好了大半,至于那天为何会全身无力,他只能猜想是受到过大的惊吓所致。
「在房里等我,要是真有什么状况,喊一声,师兄们就在隔壁。」
「你也小心,有什么状况要记得唤人。」就怕她傻得啥事都不说,只会自个儿闷头苦干。
「赶紧歇着。」
赢政乖乖躺下,目送她离去,随后静心注意着四周动静,要真有什么状况,他得要立刻赶去才成。
没多久,门外出现极轻的脚步声,他在张眼的瞬间,屋里的油灯就被吹熄,他立刻翻身下床抽出荆轲替他藏起的长剑。
长剑才刚拿妥,剑风已扫到面前,他快速往一旁闪过,随即扬剑格开连续攻击。对方的力道极猛,他虽能挡住,胸口却隐隐作痛着,他牙一咬,随即反守为攻,长剑在黑暗之中激迸出火花。
赢政劈挑横砍,下手毫不手软,就怕荆轲在外头也遇上追兵,他得要赶紧去救她才成,可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哪怕他身上带伤,他也打定主意在几招之内就要拿下对方,岂料都过了十几招还未能将对方逼退一尺。
究竟是谁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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