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太师才在王冲身上用力,就这一点来看,蔡太师与他事前并没有通过声气,说他是蔡太师的人,太过武断。”
宗泽指节无意识地叩着这本书,答着儿子话的时候还在品味书里的内容,好些字他已认定是抄写错误,不由有些后悔白日对王冲的态度太冲,连登门去求原本的机会都没了。
宗颖再道:“不是蔡太师的人,那还会是谁?就算他生而知之,也不可能写出这样一本书吧,他才多少岁!?”
宗泽点头:“传闻他有过目不忘之能,在泸州接触夷事颇深,未尝写不出这书。不过那份札子,真不可能是他写的。札子所言西南事,看起来是要大兴边事,求取边功,却有导国家根本之义,未历朝堂,未知天下大势,天资再怎么聪颖,也不可能拟出此策。”
宗颖感慨地道:“大人不就是觉得此策有固国鼎,挽大势于危崖的可能,才不顾声名受损,接下这份差使的吗?”
宗泽叹道:“能不能挽大势于危崖,还得看此策到底怎么行啊。王守正此子……只能等到泸州共事时,才能看个明白了。”
看向窗外,远处喧哗之地,正是王冲所住的一片独院。离王冲其实也就百丈不到的距离,但宗泽却觉得,王冲就像是飘在天上,被一层雾霾遮着,怎么也看不清。
“二郎,吴匡父子,为何要这么用?”
王冲居处,王世义正在请教,来了汴梁一趟,他隐隐觉得王冲有些变了。不是说到汴梁才变,而是本存于王冲心中的某些东西,换了环境就发了芽。嘴里是问吴匡,真意却是想看看王冲的心思。
“世义哥,别想得那么复杂,我只想在京城留个耳目,吴匡心思灵巧,会察言观色,正合适。不过就这么放吴匡在京里。半年还好说,一年两年,别说是帮我做事,说不定还会被人当了棋子来坑我。把他爹拉去蜀地,也算是多一层关系压着。反正吴近也有可用之处,倒能人尽其用。”
王冲随口解说着,他对吴近父子有什么用心,自不会隐瞒王世义。
王世义点头:“吴近在弓箭上真有些本事,他家里的两石强弓不是样子货。看弓臂的痕迹,是经常在拉的。”
他还是有些担忧:“可到以后,他们父子会不会把二郎此举看作是押人质,心生嫌怨?”
王冲淡淡一笑:“这就是押人质,不然为何我会把话说得那么死?让他们心中嫌怨先显出来也好。用人就不能指望手中全是珍宝,得当是一捧泥沙,自己去作那糯米浆,才能造出坚若磐石的地基。”
品着王冲这话,王世义暗道,二郎是变了,变得更有信心。视野和胸襟更开阔了。
王冲倒是没什么感觉,回到房中,由李银月伺候着准备入睡,这才觉得有些不对。
寻常李银月替他更衣收拾。都是唠叨不停,手里还不老实,总要掐一把拧两下,作为白日调戏取笑她的回报。而王冲也要还回去。当然手落的地方就不对了,变作一番亲昵。这几乎已是两人的小习惯。
眼下少女却沉默不语,手上的动作极轻,不是嗅着熟悉的清香,王冲还以为换了人。
“怎么了?”
王冲揉着少女的发髻,两下就揉乱了。长发如瀑般披洒而下,衬出一股空灵美感,让王冲心头一荡,伸手环住了少女的腰肢。李银月在山野里长大,小蛮腰不像其他女子那般绵软,而是柔韧有力,此时只隔着中衣和亵衣,手感异常舒适。
原本很习惯的亲昵却让少女微微抖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是不是挣开,却又不敢用力。
“没、没什么……”
少女低垂着脑袋,神色也有些不对,王冲也分不清是郁郁不乐,还是恭谨畏怯。
“官人,该就寝了,明日不是还要去舍人府上吗?”
接着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