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劝说陈老汉的人也都明白了,这是陈青山和陈宝来家的矛盾呐。
他们再看钱氏,眼中已经满是厌恶。
陈宝来家卖肉挣了钱的事儿他们知道,他们也眼热,可也知道能挣钱是他们家的能耐,谁也没打过主意,钱氏竟然为了这方子还拉上他们了。
“陈青山怎么这么不要脸呐,别家挣钱的手艺都得抢,见不得别人好呐?”
“难怪养出陈大荣这种混混。我看他家就是根儿不好!”
“正经人能干出把亲娘卖给别人做媳妇的事儿吗?”
大家越骂越气,吵吵嚷嚷,那气势。吓得钱氏都站不稳了。
村长怒道:“别跟她多话,直接挖!”
其他人抓了锄头就往前跑,钱氏大叫,拦着两个人不让他们走。
陈大树带着其他人下到钱氏家水田里,绕过钱氏就去挖田埂。
钱氏又急得冲下水田,朝着别人冲去。碰着个人就推。
有的人站不稳摔下去,压倒了一大片稻子。
钱氏发疯了:“我的稻子!你们都得赔!给我赔!”
她一个人可挡不住村里这么多大老爷们,田埂被挖了好几个口子,水“哗啦啦”往下方的田里涌去。
她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牲口!”
众人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跟她说,还有些之前让陈老汉退让的人跟陈老汉道歉。
等众人把水田挖通,水流入每家的水田时,天已经黑了,众人扛着锄头各回各家。
陈老汉把几个儿子叫到自己屋子,把事儿简单说了。
几个树本来听着还生气呢,听到方子能卖一百两,他们才舒坦些。
“一百两不少,可咱也没了个好营生了。”陈大树很是惋惜。
陈老汉吸了口烟:“好营生也得有能耐守得住,王员外不是好相与的人。”
想到以前王员外强买强卖别家田地,逼得一家投井的事儿,几个树也都觉得他爹做的最保稳。
靠在陈老汉怀里蹭的陈小桑就安慰他们:“我们还有地黄呢,也能挣钱呀。”
二树迟疑道:“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忙着地里的活儿,也没顾上地黄,也不知道傅老爷还愿不愿意让咱挣这份钱。”
庄稼人最看中的是庄稼。他在春耕前去了镇上跟药铺掌柜说了声,这一忙都到六月了。
陈小桑想了想,觉得傅老爷不会对他们不满,理由很简单,他还帮她卖方子呢。
陈老汉琢磨着是这么回事,就道:“明儿我找傅老爷问问。”
陈大树就道:“我今儿看地里的稻子低了头,这几天也要割了。这一忙后面又没个停歇的时候,咱要弄地黄也不能弄多了,就让二树一个人忙活。”
陈小桑算了算。惊呼:“又到农忙了呀?”
她家人都没农闲过呀。
陈老汉摸摸她的小脑袋,“可不是又农忙了哟。”
“家里才三十多只鸡,都不够你们吃了。”陈小桑叹息道。
陈老汉被闺女给吓着了,大晚上跟李氏好一顿交代,让她把鸡关起来,别让小桑瞅见了。
刚一说完,陈小桑一脚踢在陈老汉的肚子上,把李氏逗得直乐:“闺女可都听着呢。”
陈老汉把她的小脚捡到床上,又把旁边的枕头垫到她后脑勺下头。这才道:“听到就听到,老子还能怕闺女的?”
李氏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把陈老汉看得翻了个身:“睡觉睡觉,明儿还得去县城呐。”
李氏拿着蒲扇给陈小桑扇风,顺手拍死一只赖在陈小桑小腿上吸血的蚊子,道:“明儿你买个蚊帐回来。小桑皮嫩,招蚊子,腿上都被咬了好几个包了。”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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