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人群,朝着前面穿着一身兔女郎工作服的女服务员打了个响指。
兔女郎走到她身边,她从托盘上指着其中最贵的酒,语气轻佻:“待会送到前面那桌。”
服务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着脸生的男人,点点头。
还真是好运!
被今晚酒最美的女人相中。
她不知道的是送酒的对象不是别人,是最近被离婚缠身的元一。
等着兔女郎走后,絮儿挑了个正对的安静位置,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亲近也不疏离。
嘴角挂着淡笑和寒匪如出一辙的清贵雅致。
等。
……
元一很少来酒。
酒也喝的差不多,应该能回去睡到昏天暗地不死方休了?
他失眠,本以为清心寡欲,遇事不慌张,能自我克制。
可事实证明,他高估自己太多,最近从隋雯的别墅搬出来后,过得不好,特别不好。
尤其是打听到元圆的墓地,他每天下午只要没课,都会过去跟她说说话。
单方面的输出,更像是忏悔。
夜里很难入睡,不得不靠酒精催眠。
每天清晨又赶在第一缕阳光到来之前,睁眼醒来,然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后悔。
他一个大男人天天被后悔两个字一直持续不断的折磨。
多希望能一觉睡死过去,可他又怕去了那边,遇到妹妹会责怪他不珍惜别人求不来的生命。
又怕妹妹恨他没有替她照顾好父母。
多希望一觉醒来,一切的只是一场噩梦,到现在他还没获得父母的原谅。
絮儿看清楚他早就凌乱的心。
也见到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消费单,和服务员交谈几句,准备离开。
还没等他拿上风衣,走几步,差点而踉跄一下。
步伐凌乱,显然喝上头了,也还没怎么醉。
正好!
絮儿先一步走到他面前,拦住他的脚步。
元一顿了下,还没掀眼,就听见耳畔有个好听的女声,温温柔柔。
“介意我坐在旁边吗?”
元一有些介意,他向来洁身自好。
看清楚那张不熟,但也知道是谁的脸,更介意。
他们,有间接的过节。
可现在他就突然不想回去,回冰冷的学校职工宿舍。
太早,都不知道他回去还能做些什么,还不如找个陌生人喝酒。
说不定别人身上也同样有着不输于他的凄惨故事。
还是原来的座位,絮儿先他一步坐下。
元一踌躇了会,拎起桌上的那瓶酒,坐在她对面,晃了晃没拆的酒。
“谢谢。”
絮儿对他这个人很了解,毕竟当年是她的医患,只不过说话还是初次。
“不值几个钱,看你准备走,酒是存起来还是现在喝光?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
微微抬起脸,正视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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